走過公衛二十年歲月(小說、雜文、散文集)
四十六、白河枕頭山
作者:吳聰賢醫師
104年1月25日,週日,上午6:00,搭上遊覽車,走1高、74號東西向快速公路,穿過八卦山隧道。7:25,共七輛遊覽車,到雲林古坑休息站會合。浩浩蕩蕩,開始今天彰化縣鳳凰大地協會,104年度第二次登山活動。
每趟行程,早出晚歸,花費不多,每人700元,可謂花小錢,搏健康。低消費,品質當然如此,不能多要求囉!早餐價值30元,粽子一顆、豆漿一杯,吃得眾人皆歡喜,爸媽也喊讚。媽直說粽子好吃,還隨著山友起鬨,要訂購呢。媽還說¡A如果不方便訂購,請給地址,直接殺去買。粽子店家在和美。休息站洗手乳和水龍頭不缺,吃粽子不怕手油膩,竹葉和紙杯等廢棄物,也不擔心沒垃圾桶。
此次行程,台南市白河區,走六溪香路古道,爬枕頭山。枕頭山三角點,海拔645米,哪是山?與彰化八卦山、台中大坑山,伯仲間,丘陵差可比擬。可是,老爸邁入65大關,體力漸虛,走完六溪香路古道,早已氣喘噓噓,哪敢奢望又上一層樓?加上,媽久沒登山,也累了,另大嬸股關節又不適,左鼠膝部疼痛,三人量力而行,爬什麼枕頭山?放棄啦。
今天,行程類似進香,登山隊變成進香團,眾山友在白河兩座廟宇間遊走。8:20,先到「大仙寺」,停留40分鐘,讓一大票300人參香祭拜。「大仙寺」,可是名剎,國定三級古蹟,寶殿輝煌壯觀,氣勢磅礡;多叢廊道院落,古木參天,尤其兩側桂花樹,香氣撲鼻外,百年樹幹,蒼勁且滄桑,滿是幽古氛圍。
接著,從大仙寺上車,爬坡前行,不到10分鐘車程,來到「碧雲寺」,一樣不能小覷,也是三級古蹟,亦是名剎。碧雲寺,舊名「火山廟」,更名後,似乎捨不得放棄舊名稱,僧尼袈裟和志工背心,以及附近某些商家店號標誌,名之「火山碧雲寺」,舊、今名兩者併稱呢。
碧雲寺,年代更久遠,始建於清嘉慶三年。建築古色古香,更勝於大仙寺,至於朝勝參拜大眾,磨肩接踵,非大仙寺能望其項背。此寺主嗣觀世音菩薩,廟因神而靈?是否?不如說是,古老典範,依老賣老,凡夫信眾,大家心誠則靈。
民間信仰,深入眾人之心,也貫徹媽心扉,媽隨俗,也要老爸陪同,一起雙手合十頂禮。媽說,她祈求神明兩件事,吳家大事,也要老爸跟著祝禱。哪兩件事?兒子或媳婦猜中的話,有賞,全家禮券。猜中一項,照樣有賞。媳婦女人心,猜中機會大。
從碧雲寺出發,先走六溪香路古道,再回碧雲寺,午餐和休息,和參訪此名剎。古道,曲折兼高低起伏,有時急降坡,到谷底;有時急升坡,到山巔。共兩處峭壁,須攀爬粗壯繩索,垂直升降。總之,雖僅1.5公里,可也體力和心肺功能的挑戰。老爸有心律不整痼疾,可算是折騰,但是,爸豈能坐等歲暮?虛度日子?
回到碧雲寺,吃午餐。午餐自備,因與三姑丈走散,爸媽與大嬸吃自帶的肉粽。很意外,早餐和午餐都是肉粽,前者協會提供,後者自備,沒燒水泡速食麵。接著,老爸還是陪著和配合媽,虔誠膜拜,祈求爸媽此餘生最後和最重要的兩件事。媳婦猜到了沒?
碧雲寺廟門,龍門側邊,有出米洞,是有典故的古蹟。日據時代早期,局勢混亂,起義抗爭時起,據說碧雲寺儲糧草備戰,不意,大米堆積不少,米袋鼠咬破裂,米從龜裂洞口滲出。
碧雲寺,另有一奇景,水火同源。去程,走山林步道;回程,走水泥大馬路。前者1.3公里,後者僅1.0公里,路程較短且好走。水火同源,道理簡直,無非,火山岩地形,溫泉滲出,天然瓦斯甲烷乙烷,亦從地底空隙滲出,所以水火並存,火焰經年不熄。
沒想到此地,就是「關子嶺」。兒時,約5歲左右,隨我父親參加彰化市公所的旅遊,來到關子嶺。當年,有一張相片,僅拍到我和父親的手,執子之手的右手臂。據我母親說:「公所的同仁都驚呼,父親與兒子好像啊,有如一個模子出來!」
註記:大兒子:「我猜是早生貴子吧。」我:「全家禮券,有你一份。還有呢?」大兒子:「吳右鼎早點娶妻。」我:「全答對。你太搶風頭了,怎不留一個給歆怡猜?全家禮券是明道發的,媽會給。」歆怡:「希望你們能心想事成,千鼎猜中等於我中。」(104年1月25日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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