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京,饕客五星五日遊
五、桃園國際機場
作者:吳聰賢醫師
第一天:97年2月1日(星期五)。桃園中正國際機場因政治因素,已更名為桃園國際機場,但國際上,仍稱之為台北機場(Taipei Airport),沒人管你是中正機場或桃園機場。民主政治,也是政黨政治,除了避免獨裁外,似乎也是一無是處。藍綠對決,撕裂人心,搞得台灣人無核心思想,數點忘祖,不知何去何從。民選首長或代表,上至總統,下至里長,不管立法委員或市鎮民意代表,沒有所謂的政治人物,他們跟老百姓沒多大差別,選上的話,是檯面上人物;沒選上,比老百姓還不如,多了負債,所以,只有選舉考量,沒有政治考量,以黨的利益和個人利益為優先。為何以黨的利益為優先?無非為了奧援。為了選上,無所不用其極,公平、正氣、正義皆可拋,「誰管你老百姓死活!」
此時,機艙外下著毛毛細雨,雨滴落在窗戶透明隔板上,形成十幾個線條,往下傾斜地流竄著。400餘座位的大型波音客機,有4個引擎,每邊機翼各兩個,我這邊機翼的引擎,正轟隆地、怒吼地,急速噴出濃煙狀氣體,所噴的氣流甚強,只見機場水泥地板上,兩股水漬急速向後飛奔而去,同時濺出火花。如果有人背對著,站在引擎後邊,肯定被吹了站不穩,甚至往前撲倒。
台北-香港航程,只需1小時25分,預計抵達時間約上午10時17分,所耗時間,比國道統聯巴士任何班次還短,不管台中到台北,還是台中到高雄,至少需2個小時以上,班機上有提供餐飲,而統聯連杯水也不提供。我胡思亂想著,若省去機上餐飲與服務,票價應可降低,採用薄利多銷方式,大量吸引顧客,應可促進航空業發展,惟空廚公司與空姐就業市場將大量萎縮。唉!幾家歡樂幾家愁,肥了航空公司,卻苦了其他行業。
機上伙食尚可,主菜是客家熱炒米苔目(Hakka Fried Rice Paste),家鄉味,味道可接受,其他的茶點與飲料,包括紅豆蛋糕、揚雅100%柳橙原汁,至於紅茶或咖啡,我則要了一杯紅茶。回程時,仍搭華航回台灣,它提供的是客家肉餡板條與燒賣,內人贊不絕口:「華航餐飲就是比其他航空公司好!」這是偏見,個人飲食習慣不同所致,她討厭西方麵包。西方人主食是麵包,不會喜歡東方的麵食和米飯;大陸人重口味,應也不會喜歡台灣菜的清淡。餐飲各方面,我比內人隨意多了,沒喜好,無厭惡,不挑剔,有啥吃啥。
華航的台北-香港航線,首創於1967年4月1日,從此展開寶島、香江兩岸一線牽,至今已逾41年的漫長歲月。最早一班是上午7時40分的CI 601,最晚一班是晚上9時15分的CI 619,每天共有13班次飛往香港,大約一小時一班,航程時間1小時25分至45分間。不知何故,每逢星期五和星期日,會多一班飛機,可能方便上班族上下班吧。每班飛機班號(Flighting No.)都不同,若一個班號一輛飛機,那華航飛台北-香港線,至少有13或14架飛機。若包括其他國際航線,我猜,華航至少有上百輛飛機。
香港飛回台北,也有相同的班次,最早一班是上午10時35分的CI 602,最晚一班是半夜凌晨5分的CI 620,航程時間縮短為1小時35分,大抵提早10分鐘回台北,可能跟停機坪位置有關吧。我意外發現,每班回程飛機班號(Flighting No.)與去程完全不同,決不重複,由此可見,非另有13或14架飛機,可見飛機班號不是飛機編號,同一架飛機,因航線不同,去程回程不同,隨時可以有不同班號。
每架飛機平均12名空姐,14架飛機共168名空姐,加上休假的,估計應有200名以上空姐,專門飛台北-香港航線;或許,每位空姐一天跑數趟,就不會有那麼多空姐了。內人很鍾情空姐職業,她自己透露:「民國68年,護專畢業前一年,曾報考華航空姐,不過,書面審查的第一關就被刷下來,連跑一趟台北,接受面試的機會都沒有。」或許,160公分高的內人,沒達高挑的最低標準。穿著美麗制服的空姐,鮮豔光亮,身材高挑,臉蛋漂亮,花枝招展,拖著漂亮的行李箱,每天上班搭機出國,是眾多年輕女孩稱羨的行業,內人當然有此憧憬。
台灣天空是陰沉的,下著毛毛雨,帶著離愁,沒想到,等飛機飛上1-2萬英尺高空,雲層被踩在腳下時,天空卻豁然開通,晴空萬里,陽光普照,好個艷陽天,所謂的離愁,早已飛到九霄雲外,換來興高采烈,肯定是一個難忘的旅遊。除了飛機引擎聲,以及窗戶細碎的震動聲外,機艙內沒有半點搖晃,好像飛機定格在空中似的,一動也不動,空間停住了,時間也煞車了。我貪圖窗外的景致,望向窗外,眼睛卻睜不開,非常地刺眼,因烈陽高照,雲層竟然反射了火紅陽光,射得我眼睛灼痛,只得轉頭,同時拉下遮陽板。
吃過餐點後,因空位多,4個女孩、1個男孩,年紀均12、13歲左右,大家找個空位,聚在一塊,或坐或站,玩起撲克牌。機上西方人不多,大部分是中國人,小孩應是隨父母外出旅遊的台灣人,撲克牌應是空姐給的。飛機抵香港機場時,自稱「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的阿亮」,要我們叫他「阿亮」的林姓領隊,很公平地,3個家庭,各給了兩副華航的撲克牌。這群小朋友中,有一位皮膚黝黑,臉蛋卻非常清秀漂亮的女孩,初識人事,她對我貪婪的,目不轉睛的直視,感覺害羞與失措,結果引來伙伴們的好奇,他們也紛紛的向我回顧。
還好,唯一的男孩,不識人事,沒有怒眼相向,也沒有使白眼,反而傻不隆咚地,頻向我揮手點頭示意,好家在,他沒把我當成齷齪的怪叔叔。我沒有邪念,只是清純漂亮的女孩,讓人疼惜罷了,會幻想,若是自己的女兒可多好。另有一位,稍小的小女孩,有著嬰兒肥,那胖嘟嘟的臉龐,圓滾滾的身材,幾乎從小一號的洋裝裡蹦出來,也是蠻可愛漂亮的,尤其是兩腮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想撫摸與親吻一下。慶幸她們命好,是天真無邪的幸福孩子,也祝福普天下孩子們,每個人都幸福快樂。
內人多次抱怨:「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沒有女兒。」想到就抱怨,頻怪罪老公,為何沒跟她商量,就直接上手術台,開刀做輸精管結紮。內人早忘記手術同意書上,有她的簽章,或許我較無理強勢,沒有商量餘地,內人沒有發言或表態的機會,總之,少了女兒來疼惜,是她這輩子的遺憾,我則變成代罪羔羊。隨著內人無時無日的叨唸,我對那種遺憾開始有感覺,也逐漸變成我心中抹不去的遺憾。如果能反悔,我不僅不去結紮,連結紮前的墮胎,我也不讓內人去。老來,人生唯一的成就,只剩兒女,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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