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公衛二十年歲月（小說、雜文、散文集）
九、老爸的機會教育（1）：替代役男訴苦
作者：吳聰賢醫師
96年底，老爸私下向民政處編練管理課卓昇平課長拜託，請求分派一名家庭因素替代役給疾管課，然後請承辦人蔡靜靜簽核縣府備案。民政處97年1月11日來函，74年次役男許員，核定服家庭因素替代役，常備役乙等，彰化縣衛生局服醫療役，衛生署同意列為56梯次醫療役。
許員，鹿港人，74年次，新竹玄奘大學公共行政管理學系畢業。他役男體位屬常備役，為何能改服替代役？父親曾因肺結核在彰化縣慢性病防治所治療，後來因阻塞性肺疾病去世，老爸猜測，可能家中另有高齡祖父母或殘障家屬需照顧，此牽涉個人隱私，老爸身為課長也不便深究。家庭因素替代役，如公務員般每天上下班，不若一般替代役，服務單位無需代為準備住宿及人事管理工作。
96年12月16日，許員完成訓練中心2個月、劍潭青年中心2週之訓練，返鄉度假，然後於97年2月25日衛生局報到，並於97年12月17日退役。他外型粗壯，塊頭大，高頭大馬，身高約190公分，體重近百公斤，粗重工作都倚靠他。某次，冰箱放置問題，害得他滿頭大汗，拆門把冰箱搬進辦公室，因不如長官旨意，重新再搬出去。
雖外型彪悍，但許員工作認真，謹守本分，為人客氣，彬彬有禮，與課內同仁相處融洽，老爸交代的工作，不推託，不打折，使命必達，讓老爸很有面子，也很感恩；還有，年輕人電腦能力總比我們這群LKK強。他蠻可愛，大男人卻喜歡動手作羹湯，常煮點心請同仁吃，如地瓜湯、粉圓芋頭湯、綠豆湯、西榖米湯等，粉圓還是他親手製作。老爸手上經歷近10名替代役，他的表現可名列前5名；以百分為滿分，打成績的話，老爸會給他90分。
或許，老爸與課內其他同仁，以叔叔、阿姨的心態，對年輕人愛護之心甚於一切，不刁難，不找砸，給他很大的空間，還處處維護他，把他當成課內一份子，不讓受外人欺負或指責。其他課室或司機，看他體格粗，力氣大，大小工作都會指揮他作，常需老爸協助他擋。總之，他隨和，不會斤斤計較或無故叨唸。以下是他電郵傳進來的文章，似乎委屈一堆。
經濟大海嘯，百業蕭條，找工作不易，尤其公共行政管理學系出路何在？除非考進公務機關，否則唸了等於白唸，沒拿得出來專長或漂亮的好學歷。但考公家談何容易，普考、高考、特考各類國家考試，錄取率都在千分之一上下，令人羨艷的鐵飯碗，眾人絡繹不絕，每次報考人數都是上萬人、數萬人，僧多粥少，怎麼考？雞蛋碰石頭，錢幣丟大海，1-2千元報名費留著養家活口才是正途，至少雙手捧著奉獻長輩，也搏得孝順美名。
為實踐競選諾言，降低高失業率，馬總統應允下，行政院劉魁推動擴大內需計畫案，其中一項，各縣市政府廣徵短期臨時約雇人員，外放各公家機關打零工。此方案類似以工代賑，對公務推動小有幫助，惟幫助有限；人同此心，眾短期工心態上，雖非濫芋充數，也是混著過日子。閒著也是閒著，豈能當閒閒美黛子，遭家人白眼，也毀掉年輕鬥志，故退役後的許員，應徵此工作，被分派到某國小當差。
以下文章寄自許員，名曰「許○○甘苦談」，卻僅有「苦」，完全沒提到「甘」，文章標題有誤。他寫的文字，老爸用引號表示，我寫的評語不用引號。評語僅是老爸個人主觀看法，難說對錯，尤其時代不同，年輕人有自己想法，不過，年輕一輩在老一輩手下工作，遵循的豈是年輕人自己的想法？切記！古人有言：「他人屋簷下，只能低頭。」
「真的是受不了了！想找人傾吐一下苦水！來這邊做臨時人員，雖然工作量不大！但是卻一點都不快樂，甚至倍感委屈！我的位置是坐在學校的一間叫資訊室的地方，跟一個叫資訊組長（以下以女的她簡稱）的人在一間！我跟她的位置是中間用鐵櫃隔起來只留一條走道，平時不會有啥交集，甚至一天講不到一句話的那種。因為學校有很多資訊設備如：單槍、手提電腦…等。平常呢，我就負責那些設備的租借管理，有時候做一些簡單的電腦故障排除，甚至還幫學校用割草機割草、油漆！」
縣府有企劃處，沒有資訊處；衛生局有企劃和資訊業務，兩者合併組成「企劃資訊科」，局裡另有電腦室，有專業電腦資訊人員編制，專門從事資訊相關業務，如外部網頁、內部資訊網，前者包括衛生資源表單、醫療諮詢服務、線上申請業務、衛教宣導電子檔等；後者包括線上打卡、差勤電子表單、電子郵件、資訊設備報修、網站內容更新等。衛生局每天有合約廠商人員派駐，很多專業問題不是電腦資訊人員能處理的。當然，甚多網路軟體也是花錢請專家設計。
學校所謂「資訊室」，簡單多了，似乎僅提供單槍、手提電腦等出借管理，談不上網路架設或管理。不管資訊組員或組長，躲在偏遠角落，保證工作沒壓力，輕鬆愉快，符合「錢多、事少、離家近」三大準則，豈非前世修來好福氣，幸福又快樂。對老爸這種又老又醜又病，接近退休年齡，也期待僅早退休的老年人，這種上班生活再愜意不過了。不過，年輕人耗於此，不思改進，求進步，生活會被磨得沒成就感。
咱家有一塊田地，765坪，每天清晨5時出門、7時趕著上班，還耗上星期假日，所能整理的菜圃，拼死拼活也幹不了一百坪的活，其餘都是雜草叢生，偶而還會發現蛇類出沒嚇人。老爸曾鋤頭起落，猛見五呎以上大蛇從草叢竄出，溜往水溝遊走，蛇怕，我也怕，我嚇得幾乎屁滾尿流；老媽曾見到草叢掛著蛇蛻，嚇得跳起來，還邊高喊：「老公！救命啊！」害老爸以為天大變故。老爸很早即有買割草機的念頭，但擔心不上手，花1-2萬的器械用不了兩次。學校有現成的割草機，豈非給自己摸索嘗試的大好機會？
這段文章老爸有兩點感想。第一點，如何把閒差事搞得轟轟烈烈？不違法、不犯法情況下，無事找事作，如何絞腦汁提創意，把自己突顯出來，把工作突顯出來，甚至標新立異也不為過。或許兒子會問：「6個月的短期臨時工，那麼拼幹嘛！拼給誰看？事後到還不是照樣走人！」錯了！不是拼給別人看，而是拼給自己看，從中學習與訓練自己多大能耐。第二點，與第一點論述相同，簡單一句話「公器私用」，拿公家資源壯大自己，若非此機緣，縱然大太陽底下，汗流浹背，誰有機會操弄割草機？這是老天拋來大禮物，千萬不可當苦差事。
如兒子你，無暝無日，耗盡心力，日夜躲在實驗室，臥薪嚐膽，忍受枯寂，無非利用學校資源，從點滴中增加自己的經驗，為自己的茁壯預備著。若非學校資源，想做實驗？門都沒！當兒子啃饅頭度日，甚至挨餓煎熬，心理上應抱持珍惜念頭，感謝老天賞賜。反面來看，若實驗不順遂，黯然神傷，需一再重複操作，除了所謂「失敗是成功之母」外，「失敗也是經驗的累積」，別人操作一次成功，你操作三次成功，老天疼惜你或別人？道理明顯。
＃「先從最近的昨天講起好了，她過來我這邊說，又有老師跟她反應，要借東西我都不在位置上，然後我就問她說：『什麼時候你說說看。』她竟回答我說：『我怎們知道，難道我還要記錄起來嗎！』沒想到她竟然發起飆來，我便問她：『你有必要脾氣那嚜壞嗎？（因為至少我都還是好聲好氣的跟她談）她竟回答我說：『我就是脾氣壞啦！怎麼樣！』（就是聽完這句話我真的差點想一拳給她灌下去）最後她還甩門離去！我承認或許我是有不在位置上，但我也只是去樓下走走透透氣，不想一直待在那充滿電腦廢氣瀰漫的資訊室，或者有人叫我幫他看電腦的等等！難道叫我整天待在那位置都不能走？』
這段文章老爸有兩點討論。第一點，許員用挑釁的口吻回話：「什麼時候你說說看。」，豈非張牙舞爪質問對方說謊：「亂講！我哪有不在座位上！」對方是銓敘部有案可查的正式職員，高高在上，原本就趾高氣昂，而許員僅是叨擾人家、可有可無、施捨一杯羹的臨時工，兩者地位懸殊，這種不當回話，難怪惹爭議，自己討打，活該。時代不同，男女受相同教育，兩性各有能力強與弱者，女人絕不是「弱者」的代名詞。
能力好又強勢的女人比比皆是，老媽不能幹，但與老爸相較之下，她可是騎在老爸頭上的女人，一方面，老爸疼老媽，甘願雌伏，自願把老媽頂在頭頂；另一方面，也代表老爸的與世無爭和懦弱。不見公家機關盡是穿裙子的天下，女性主管如雨後春筍、水中鯽魚，不斷竄出，且比比皆是。老爸研究所指導教授吳芳鴦，如今掌管環境醫學研究所長職務，已超過一年餘。不僅是兩性平權，女人能力就不可小覷，她們是你未來競爭對手。
女人伶牙利嘴，敬業細心，踏實穩重，不投機取巧，不公私不分；卻也小心眼，記恨如仇，心胸狹窄，見不得人好，這是自古以來兩性天生差異，無足掛齒擺胸中。老爸親身體驗，極少數例外不提，原則上均認定女人好相處，處來遊刃有餘，左右逢源，除「異性相吸」至理名言外，對之溫柔體貼、細心讚美、同理心伺候，保證無往不利。老爸很有女人緣，卻絕不以男色誘人。縱然投懷送抱，男人也要穩住陣腳，坐懷不亂，男人搞外遇，對不起身邊人，失去幸福婚姻，也必定身敗名裂。
第二點，許員犯下錯誤不自知。雖很簡短的一句話，卻有極大功效，每次外出或上廁所，許員應該告訴去向：「大姐，我去保健室維修電腦，有事打電話到保健室。」「組長，我去廁所，10分鐘後回來。」「×小姐，教務處要我協助搬教室桌椅，有事打電話到教務處。」「組長，我去買便當，15分鐘回來，要不要順便幫妳帶午餐？」似撒嬌、討好的無聊交談，妙用卻無窮。交代去向外，無話找話，訓練口才，感受人性，也是感恩的訓練成長。
每回老爸踏出辦公室，除非上廁所，否則必大聲喊話：「我去三樓簡報室開局務會議！我去三樓第一會議室出席擴大局務會議！我去縣府民政處役男體為判定！我去縣府簡報室參加治安會報！我去台中三分局開會！我去議會參加97年度決算審查會！」等等，不勝枚舉，不僅告知同仁自己去處，也暗示課長挺忙的，不是吃飽等領薪水。對許員來說，若兩人半句話多，無法溝通交集，可在門口或桌上留字條，這是做事基本態度。
＃「她老是喜歡沒憑沒據，就跑來質問我。到昨天這次總共加起來已經難算次了！然後呢！之前剛進來時，她自己說我沒事的話4點初頭就可以走，後來跑來抱怨說：『ㄟ你這樣太早走了喔。』後來給我改到4:30，一直到昨天！她發完飆後！下午又跑來說：『我看我們還是照合約來好了，明天開始5:30下班，有沒有問題？』我也只是喔恩的回答她！因為我實在不想再跟她講話了。（這就是43歲未嫁的女人的拗脾氣嗎！）還說她這叫做跟我在溝通啦。甚至更早以前她還跟我說過：『我覺得有請你跟沒請你好像沒差ㄟ！』如此過分的話。」
這段文章老爸有兩點叮嚀。第一點，以你的學歷、專業及辦事能力，早晚你會是單位主管級人物，比如你準備Semina的投入、用心和能耐，還有你租車及安排教授和同學們花蓮太魯閣旅遊，處處表現你積極個性，個性決定態度，態度決定成就，老爸就相信你高人一等。荀子「人性本惡」說，有其道理在，人性是醜陋的，舒適慣了，難以回收，所以，當主管的原本就不該讓臨時工提早下班，為自己惹麻煩，也喪失自己威信，讓對方瞧不起。為何說惹麻煩？如果許員下午4時在外出車禍，追究下來，組長難逃干係，記過難免，甚至組長職位難保。家屬會不會要求國賠？有可能，理由是「管理不週，私自讓人早退」。
第二點，需先聲明，不能以偏概全，否則必遭眾人圍剿，因今日單身婦女太多了，但不諱言，不少比例未婚老女人心態有異，尤其沒愛情滋潤者更是嚴重，見不得人好，見不得別人出雙入對，聽到別人談老公、孩子，就擺臭臉一肚子氣，恨不得人家婚姻失敗、全家死光光。警告兒子，這種女人敬鬼神而遠之，付出同情與可憐，反處處扯後腿，惹禍上身。某些女人個性使然，若遇上此類不耐寂寞的未婚老女人，不僅敬而遠之，還需逃之夭夭。到處找男人尋安慰者有之，擺爛者有之，死給你看的有之，這種濫桃花千萬惹不得，否則對不起老婆、孩子，也不知哪天某情殺事件上社會新聞。
＃「我捫心自問她交代的事情，我有哪一件沒做好的。她昨天還口口聲聲說我是把你當同事才跟你溝通，是把你看成出社會的大人才好好跟你講（那她昨天在那邊亂發脾氣是怎樣：小朋友喔！）（而且她嘴裡的同事是那種對我愛理不理，看到校長主任就在那邊：是、是）我知道身為臨時人員的我，在這邊跟她鬥是吃虧的，因為學校老師一定都挺她的，在這裡發生的事我只有跟我們學校的校護秋萍阿姨講過，還好阿姨是站我這邊的！曾有幾次很想跟她說我不幹了！可是又想到說這裡是你們推薦來的，我應該好好把它做完，可是搞到現在，感覺名聲越來越臭！唉！四處是敵人，誰在背後捅我、誰又會幫我，已經分不清楚了！反正剰一個月了我就努力撐完就罷了！」
這段文章老爸有兩點告誡。第一點，不管天大地大、大大小小事件，絕不能輕易掏心掏肺，向不相干的人訴苦。不是老爸故意防著妻小，而是個性使然，老爸做得相當徹底，辦公室大小爭執，個人心裡各種委屈，我從不曾回家向老媽傾倒垃圾或哭訴，或許男人的尊嚴吧！把自己缺點、弱點展現老婆面前，豈非窩囊？不過，夫婦同裘共枕，坦承相見，榮辱與共，把心事與老婆分享是應該的，否則雁如會如同老媽一樣，心理不平衡，不時藉機反彈叨唸：「嫁給這種老公無曉路用，一個嘴巴含著大舌頭，噤若寒蟬，半天講不到半句話，誰嫁了，誰倒楣，早知你如此，我哪敢嫁你！」
停頓片刻，老媽會突然蹦出話來：「夭壽啊！你在外面移情別戀，明的每天回家吃晚餐，暗的搞早妻、午妻我哪知道？」這種男人老媽愛或不愛？只有老媽最清楚，問她去吧。沉默不是金，反而是狗屎，為讓女人有安全感，不被罵呆頭鵝，不被罵木頭人，不被罵無曉路用，只好不時撒嬌：「妹…，老公愛妳！妹…，老公愛妳！妹…，老公愛妳！…」連講無數遍也不厭倦，再加上毛手毛腳。示愛不是三餐加點心，哪有如此簡單，而是每5分鐘、10分鐘，甚至每分每秒，就要把愛掛在嘴邊。
為何不能輕易向不相干的人訴苦？讓人看破你心思，瞧你不起，甚至對方多舌，輾轉流傳你的抱怨，造成無限困擾與麻煩。不僅老爸辦公室，只要機關團體裡頭，為搏得長官好感，獲取升遷好處，或讓長官認定你是忠心耿耿的追隨者，獲得關愛甜頭，會有不少靠邊站或齷齪小人，如明朝朱見深皇帝手下太監掌管的東廠、西廠，專門明查暗訪，抓人把柄，誣陷好人，然後在長官耳邊嚼舌根。這種人不少，普遍存在週遭環境，蠢蠢欲動，伺機而動，能不慎乎？「見人說三分話」，這是老祖宗明訓。
不輕易訴苦，老爸還另有深層涵義要說明。當自己一再重複敘述委屈、失意、失敗、挫折等負面意識，嘴巴牽連腦袋，久而久之，腦袋不禁認定自己永遠是失敗者，永遠是扶不起的阿斗，「活著無意義，不如死了算！」當這種意識烙印腦際，此人可能墬入萬丈深淵，永無翻身，甚至跳樓、燒炭鬧自殺，搏社會版新聞，個人、家族均蒙羞。不過，據心理衛生論，訴苦可解放靈魂，讓哀怨有出口，使心靈獲平衡與昇華，再創契機。兒子你可能怪老爸糊塗，說法前後矛盾，到底訴苦或不訴苦哪個對？老爸人認為，能承受範圍內，不訴苦；無法自我承受，只好訴苦了，總之，訴苦對象要弄清楚。
第二點，整篇文章，許員僅作對一件事，對這份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短期臨時工，他思慮著是否辭職不幹，最後仍決定留下來，幹完那六個月，這件事是唯一作對的。他留下來的理由很好笑，「你們推薦的，我應該好好把它做完」，這種理由很濫，不足取。告誡兒子的，做事千萬不要半途而廢，否則事後，自己都瞧不起自己。74年，不了解自己性向，糊裡糊塗離開醫院自行創業的老爸，嘗到此生最大的折磨和災難，開業不到半年就收攤落跑，24年來，這次失敗經驗，至今仍是老爸此生最大夢魘，無時無刻侵噬老爸的自信。
老媽還是比老爸行，老爸B型個性沒有老媽O型堅強，老媽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什麼地方跌倒，什麼地方爬起來！」這是至理名言，沒有再爬起來，身上永遠背負失敗者角色。老爸棄兵而逃，也不再有勇氣爬起來，這種心裡創傷至今仍鮮明。老爸要告誡兒子的，做任何事，務必有始有終，堅持到底。老爸不知道「性向測驗」是否有用，但知己知彼，確實有必要，保證百戰百勝。有人說：「做自己強項和喜歡的工作。」它是對的。
年輕人一篇訴苦文章，老爸機會教育好題材，共提出八點感想，當作兒子的叮嚀與告誡，老爸重新整理如下：「閒差事，也要搞得轟轟烈烈」、「公家資源，壯大自己」；「兩性平權，女人不是弱者」、「告知去處，工作基本態度」；「未婚老女人，敬而遠之」、「依規辦事，建立威信」；「不輕易示弱，向人訴苦」、「有始有終，堅持到底」。但願兒子從中獲得些許啟發，吾願以足。（98年6月19日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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