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公衛二十年歲月（小說、雜文、散文集） 四十三、老爸享田園樂

走過公衛二十年歲月（小說、雜文、散文集）

四十三、老爸享田園樂

作者：吳聰賢醫師

Though dad is not more rich, but dad picked the chrysanthemum at eastern fence made of bamboo in this morning, and dad saw the southern mountain with leisured emotion and a lot of leisured time.

Life is transient with short duration, so dad must take over the fleeting and transient leisured time that filling happy and peaceful soul.

雖然老爸不是非常富有，但，今天，103年11月16日，週日，早晨06:30，爸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生命是短暫的，老爸只能儘量掌握，稍縱即逝的短暫悠閒時光，用喜樂和平和充塞自己的心靈。

今年6月，媽給老爸丟工作，買回3株秋葵和3株茄子小種苗，僅2-3片葉子，7-8公分高不到。老爸栽種在田裡，日夜照顧，不對，只在清晨照顧，每日澆水、除草，和每週施肥。老爸照顧花草，包括羅漢松、真柏、倒柏等較珍貴植栽，已手忙腳亂，力有不逮，這邊剛除完草，那邊早已雜草叢生，媽要老爸種菜，不就是丟工作？

家裡有整帆布袋的肥料，數年前，從農會買來的尿素，放在四樓廁所。不施肥，蔬果長不翠綠。除一株秋葵被小鳥啄死外，其餘均順利成長和茁壯。四、五個月來，果實纍纍，尤其是茄子，每株少說長出百枚以上茄子，鮮豔紫黑色，密密麻麻，大大小小，互相爭豔，懸著，掛著，確實賞心悅目，眼睛看著，比吃進嘴巴更舒爽。

已經11月中旬，涼爽好個秋，也即將踏入蕭瑟寒冬，但至今，每天仍然豐收。上述照片，就是今天採收的成果，22條茄子、5條秋葵。種蔬果，就是要跟兒孫分享，可惜，歆怡不吃茄子，無法送些過去，害得爸和媽，每日吃茄子，連講話都是茄子味，臉也變成茄子色。

老爸非常期待，希望來春，仙桃儘快開花結果，好讓媽先嚐和嚐鮮。對不起喔，媽愛死仙桃了，前幾年，應少許量產，沒大豐收前，絕無兒子或媳婦的份。102年10月間，4棵仙桃種苗移植到田裡，明年春也該開花吧！當年種苗，莖高約60公分，葉子不過五、六片，如今，超過老爸身高，枝葉可茂盛著，無法計數。

另外，尚有棵酪梨，已一人高，也是枝葉茂盛，莖幹粗壯，直徑少說3公分。101年6月，媽買了兩株種苗，老爸移植田理，可惜，老爸照顧不週，缺乏澆水，一株乾死了，害老爸被媽狠削，念念不忘，都是老爸的錯。也希望來春，儘快開花結果。兒子和媳婦喜歡，沒問題，統統有份，媽會分享。

至於，今年七、八月，剛種的兩株檸檬和兩株芒果，明年應該還不會開花，歆怡縱然喜歡，還有得等，後年吧！這四株種苗，是媽和兒子、媳婦，一起逛國光花市時，媽特地買的，因她聽到媳婦說，喜歡吃檸檬，尤其夏天來杯檸檬飲料超棒的；另外，她聽說親家公、親家母喜歡吃芒果，所以專程買回來種。

可憐的是老爸，媽一株株買，卻是老爸一株株種，尤其媽帶話，媳婦喜歡，害老爸再辛苦，也要栽培好，天天用水桶，從水溝滔水澆，擔心有閃失，連作夢，都會夢到檸檬和芒果。今年天乾地燥，雨量少，尤其盛暑超炎熱，田裡乾烘烘的；倒楣的，今年中部全沒颱風入境，簡直是乾旱，老爸的辛苦可想而知。

天不從人願，雨水少，老爸不敢說，為了照顧以上各類水果栽，害得田裡珍貴的松伯類樹苗，枯死上百株。好家在，這些樹苗都是老爸阡插，不花錢，才不會那麼心疼。不過，辛苦了三、四個月，綠意盎然，卻因澆水不及，杯水車薪，眼看著它們逐株乾枯，心痛難免，只能望天興嘆。

媽真的天真，想得美，咱家田裡曾種過很多種類水果，她知之甚詳。除了土芒果，愛文、金皇等其它類芒果，不噴藥、不包果，跟本沒水果可採摘，都被果蠅吃爛了。檸檬樹最容易長蟲了，碩大肥潤，全身青綠色的蛾蝶幼蟲，蠕動爬行綠葉間，沒一星期，就可能將所有葉子啃光。縱然每天用手，狠心又努力抓蟲，速度總跟不上它們每天暴增的量。

或許，應該種些桑葚。桑葚容易長，挺會生的，真的是結實纍纍，不理它，不採它，又覺可惜，暴殄天物，但多到採摘不完，讓人傷腦筋。咱家田裡曾經種十棵左右，每到3-4月，春雨開始，整片矮樹叢，只看到暗紅色、紫紅色的桑葚，蠻碩大的，看不到樹葉或枝條，且果實多到讓枝椏垂到地上呢。有採菊東籬下的夢幻。

媽樂了，農家樂油然而生，採摘得不亦樂乎。一桶又一桶的桑葚，大型的塑膠桶，不是塑膠袋裝得了，害媽每天煮桑葚汁和桑葚醬，手指起繭，手腕受傷；老爸更心疼的，不知花掉多少砂糖和瓦斯費。後來，老爸將它們全部剷鋤，避免媽繼續受傷，也免得老爸持續心疼。（103年11月16日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