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小說、雜文、散文集）
六十四、彰化縣醫師公會107年秋季旅遊-國家未來的主人翁
作者：吳聰賢醫師
107年10月21日，週日，霜降，秋高氣爽，風和日麗，晴空萬里，難得的好日子，也是期盼多時的好日子，因今天是醫師公會107年度秋季旅遊，年度的第二場，也是最後一場。我與內人，是醫師公會旅遊的基本班底，雖已參加了十餘年，兩人仍然興致勃勃，積極踴躍參加，些許也不厭倦。
在公會大家長親自率領下，身為醫界的一份子，能與醫界前輩和朋友們，及他們的家眷等同遊，彼此寒暄問安，是美好的機會，是極大的榮幸、快樂和幸福，所以，這個日子是被期盼的。我期盼到前一晚，還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有如墜入時光隧道，回到六十年前，小學生般期盼遠足的日子。當年，只要便當裡，有一顆滷蛋、一條香腸，加上背包裡有一顆蘋果，跟在老師身後，在隊伍裡，踏著前進的步伐，就已經嗨翻天了。
據說，這日，中部醫界有場大型學術活動，不少醫師們出席了，以致旅遊人數略少了。今年的春季旅遊，共發出了破天荒的九輛遊覽車，今天沒能破紀錄，反只開出了六輛，少了三輛。甲、乙、丙、丁等四輛車，從縣府側門出發，另有一輛員林車從員林公所出發，還有一輛台中車從台中老虎城出發。有如基本班底般，十幾年來，配合的遊覽車公司都是彰化客運，彰化人愛彰化人，是應該的，沒有第二種選擇，彼此的搭配默契，當然是順暢無比，如行雲流水，若探囊取物，時間掌握一分一秒不差，讓人賓至如歸，也快樂出門，平安回家。
多年來，沒有一次例外，我與內人都是搭丙車，大半是前彰基，同一年代的老同事，這次卻是換成甲車，等上車一看，發現不少以前老同事，因出國旅遊或另有要事，以致缺席了，導致丙車被打散了，不禁令人悵然若失，諸多遺憾。時光消逝如流水，逝者如斯，轉眼即過，與老朋友、老同事相聚，很不容易，也更值得珍惜。
好家在，雖少了五、六對老同事，卻來了一位重量級人物，前彰基的老長官，指導我在外科領域起步的老師，他事務、工作忙碌，難得出席，這次卻率領七名家族成名，浩浩蕩蕩參加了，龐大的成員包括本人夫婦、兒子夫婦，還有三位學齡前的小孫子。如公會主事者說的，他率家族團隊參加，不僅讓公會蓬蓽生輝，更讓整個旅遊行程，童言童語，散播歡笑，溫馨感人。
如行程規劃，上午7時20分以前，成員陸續上車，也於7時30分左右，準時開車，經彰化交流道，走高速公路。依照往例，上了高速公路，為增進彼此認識和情誼，成員分別拿起麥克風，自我介紹。車上這位醫界大老，自我介紹時，先一一介紹他家成員，祖孫三代，共七人，，可組成一支棒球隊了，還說很高興參加此次旅遊，也歡迎眾人參加，在好天氣襯托下，大家有個快樂的行程。
接著，他話鋒一轉，竟然提起我來，我與內人坐第四排一、二號座位，正好在他的後面，他說：「吳醫師，在彰基外科時代，尤其擔任總醫師時，很認真，無冥無日，披星戴月，努力工作，常自動加班到半夜。某夜，三更半夜，月亮高掛天空，他躡手躡腳地，拿出鑰匙，開門回家，怕驚醒熟睡中的老婆大人，卻發現老婆大人在桌上留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老公：蛋炒飯在飯桌上，牛肉湯在電鍋裡，至於我呢？我在床上』。」
天啊！這是我近四十年前，在彰基外科聚會上，被眾兄弟逼迫下，每個夥伴必須說個笑話，情勢所迫，所說的情色笑話，老婆要飢腸轆轆的老公飽餐後，順便也把老婆吃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來，老師還記得這個笑話，太讓我感動了。我口才笨拙，哪想得出此笑話？其實，當年，我有買書收藏的習慣，特喜愛「讀者文摘」，每期必買，這個笑話就來自「浮世繪」裡頭的文章，我引用過來，拿自己和內人，當成笑話中的老公和老婆，引起了哄堂大笑，也博得滿堂彩。
台灣人旅遊，「上車睡覺，下車尿尿；到處買藥，回家丟掉」，醫師公會旅遊是這樣嗎？當然不是，眾人會在車上飆歌，大唱卡拉Ok呢。眼看窗外田園風光，耳聽吵雜歌唱歡樂聲，是每天上班下班裡，平凡日子中的異趣呢，還蠻不錯的。前面兩排的座位上，坐著前述醫界大老的年輕媳婦，左手圈抱著剛滿一歲，仍牙牙學語的小女娃，小女娃不堪寂寞，不理會震耳欲聾的歌唱聲，兀自站在座位上，面向車尾，趴在椅背上，眼睛鼓溜溜的，直往我這邊看，不是看他阿公，而是看我這個不是阿公的陌生阿公。
她蠻嬌小可愛的，有著很深、很長的人中，據相命學說，這是主福氣的好相，真的有驗證，有此醫界大老的阿公，她可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呢。小女娃不僅可愛，還蠻聰明的，一點也不怕生，我裝鬼臉逗她笑，她竟然有樣學樣，皺起額頭，斜著眉毛，歪著眼睛，也裝起鬼臉來，她沒逗我笑，反而自己靦腆地，躲進椅背裡，躲貓貓似地，薰染著兩邊腮紅，向我微笑著。十月秋紅，小小女娃兒，有若窗外台灣欒木的秋濃，同時紅上我臉頰，濃上我心窩。
我不禁想起，去年此時此刻，106年10月29日，週日，僅差了八天，也是醫師公會的秋季旅遊，遊覽車上，有位胖胖的，可愛的，三歲的小男娃，他是數學天才，他向我炫耀地數著數字，很大氣地，抑揚頓挫地，從一數到一百，還鏗鏘有力地數著，「一加一等於二，二加二等於四，三加三等於六，四加四等於八，五加五等於十，六加六等於十二…。」有優秀的阿公，就有優秀的孫子，她們身上都流著阿公優秀的血統，二十年後，她們也會是台灣的精英，所謂的人中之龍吧。台灣未來是有前途的。此小男娃，我寫了一篇文章，「彰化縣醫師公會秋季旅遊-感時花濺淚」，投稿了「台灣醫界」雜誌，有更詳細的描述。
此次行程，共有三站，第一站是台中港區藝術中心，停留時間是，上午8時10分至9時。台中港區全境橫跨台中市龍井區、梧棲區和清水區，但港內大部分設施皆位於梧棲區。港區周邊，有台中港區運動公園、台中港區綜合體育館，前者，位於沙鹿區，台中市政府運動局主管；後者，位於梧棲區，台中市政府體育處主管。
此外，還有今天的景點，台中港區藝術中心，它的全銜是台中市政府文化局港區藝術中心，文化局主管，民國82年創建，主要區分為展覽廳、演藝廳、美術家資料館、演講會議廳、戶外劇場休閑區、研習教室區和行政區，是一座多功能的複合式藝術展演場所，總面積約三公頃，空間建築是仿閩南合院風格的設計，表達中國傳統書院的格調，在古樸典雅中，帶有鄉土傳統氣息，各廳堂和教室，有不定期的活動，如古典之夜、竹雕陶刻展、童玩編織、劇團表演等等。
藝術中心的迴廊、涼亭、小橋、流水、魚池和庭園植栽等，蠻傳統的，古色古香的，讓人產生幽思緬懷先人的情調；雖是舊地重遊，也令我精神振奮；在清晨秋風吹拂下，給人天涼好個秋的涼意，卻也愜意。公會總幹事說：「我家就住清水，離藝術中心很近，今天一大早，我從清水家中出發，來到彰化，僅隔一個小時，現在又從彰化回來清水。藝術中心建築格調美輪美奐，普受年輕人人喜愛，常有新人來此拍婚紗照。」
藝術中心上午9時才開門，各個廳舍教室均上鎖，但不影響大家的遊興，眾人在中心內，前前後後，繞了一大圈，享受園區早晨清新的好空氣。對小朋友來說，最有吸引力的是好幾處魚池裡的錦鯉，形形色色，有鮮紅的，有粉紅的，有黝黑的，更有色彩斑斕的，煞是好看。小朋友群聚在一起，趴在池邊，看著也群聚在一起的錦鯉，不知是小朋友看錦鯉，還是錦鯉看小朋友。
園區有魚飼料販賣機，有幾位小朋友，向成群錦鯉撒飼料，害得一大群錦鯉，少說四、五十隻，在池中跳躍、衝刺和翻騰，你爭我奪，搶著進食，逗得小朋友在池邊，也跟著跳躍、拍手和叫好。此刻，在我眼裡，小朋友變成了錦鯉，錦鯉變成了小朋友。
遊覽車往北，進入苗栗縣，來到行程的第二站，苗栗通霄的台鹽通霄鹽來館。台灣早期鹽業，採用傳統的日曬法，為提升國人用鹽品質，政府於民國64年創建了通霄精鹽廠，引進日本先進的離子交換膜電透析法，先從特選的海域汲取天然海水，濾除懸浮雜質後，再用此透析法精製鹽結晶，大大提升鹽的品質。
所謂鹽來館，等同台鹽各類商品的展售場，由於鹽來館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聲音吵雜，我與內人小繞一圈，就走了出來，反而大繞他們的廠區。廠區花木扶疏，佈滿無數花圃，種了不少龍柏等庭園植栽，很有看頭；此外，還有幾處魚池，養殖甚多錦鯉，色彩繽紛，顏色漂亮，每隻錦鯉塊頭也特大，非港區藝術中心的錦鯉所能比擬，較大隻的錦鯉，少說有三、四公斤以上，讓人驚嘆和讚美不已。
不過，我更注目的焦點是，廠區內的蔣公銅像。目前，全台正逢拆除和撤換蔣公銅像的時代潮流，還能看到蔣公銅像，讓我深感意外，也讓我有莫名的感動和感傷，台灣不是日本人的台灣，我打死也不願當背叛祖先的台灣人。蔣公銅像，由經濟部台灣製鹽總廠通霄精鹽廠，於民國68年8月16日恭立，基座正面鐫刻「永懷領袖」，另三面則分別刻著，「千秋氣節久彌著，萬古精神又日新」、「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置個人死生於度外」、「生命的意義，在創造宇宙繼起的生命；生活的目的，在增進人類全體的生活」。我不禁要問，不要說人類全體的生活，綠色執政已經年，有在增進台灣人民的生活嗎？
在台鹽通霄精鹽廠，從上午9時40分，待到10時30分，然後，遊覽車重新上路，開往今天旅程的第三站，也是最後一站，同在苗栗通霄的飛牛牧場。這一站，才是本次旅遊的重頭戲，有一位年輕的醫師，帶著老婆，以及三個分別唸中班和國小低年級的小蘿蔔頭，全家一起出遊，他說：「今天的飛牛牧場很適合小朋友，故帶小朋友出遊來餵牛。」
飛牛牧場坐落在遠離塵囂的山野之中，佔地遼闊，現有服務設施面積不下於五十公頃。牧場名聲響亮，生意鼎盛，遊客如潮，好幾處停車場，滿山滿谷，停滿遊覽車和私家轎車，是我見過少數幾個，人潮洶湧的旅遊景點。三、四個月前，咱家小孫子移民美國前，曾由兒子和媳婦陪著，到牧場來餵羊。未滿兩歲的小孫子，興高采烈，不懂人事，竟然拿剛餵過羔羊的奶瓶，放進自己嘴裡，順勢吸吮起奶瓶內的奶汁，害得媳婦嚇得哇哇叫：「好可怕啊！太不衛生了！會得病啦！」
雖說是飛牛牧場，其實，園區內乳牛不是很多，三五隻、六七隻，點綴而已，年輕醫師說的，帶小朋友來餵牛，其實是餵羊，我懷疑，贈送每位入園遊客的鮮乳，不是自家乳牛生產的，不然就是自家生產的羊乳，主要還是羊群，羊總數最多。羊群中，除了少數是長毛綿羊外，極大多數是來自南美洲，巴貝多共和國的巴貝多黑肚綿羊，褐色皮毛散佈幾處黑色斑塊，雖說是綿羊，毛卻是又短又粗，經濟價值是肉用。
此等綿羊，少說有上百隻，圈養在綠草如茵的廣大草地裡，牠們溫馴，與小朋友互動好，會圍聚過來，爭先恐後，搶食小朋友手中的牧草，每株軟潤牧草，園方賣20元，採自助式的，自己往鐵罐投幣，自己拿牧草，搶食的場景很壯觀，且吃相難看，有如饕餮般，又如餓鬼般，好似千萬年沒吃東西，狼吞虎嚥著，幾乎半口氣也不喘。
綿羊整顆頭竄出柵欄外，伸長脖子，邊快速咀嚼，邊猛烈拉扯和啃食，簡直一氣呵成。更小的小小朋友，若力氣不足，沒掌握好，一株牧草被羊嘴巴緊扯著，可能三、五秒就被啃光光，害得小小朋友們又怕、又驚、又喜，怕得面目扭曲，眼露惶恐，躊躇不前；驚得驚慌失措，手腳併用，與羊拼角力；卻也喜得呵呵大笑，手舞足蹈，雀躍不已。
不只有乳牛、綿羊，還有其他可愛的小動物，就是兔子了，有放養在茅屋內的，也有圈養在戶外柵欄內的，似乎有幾種品種，有全身雪白的，也有褐色的、黑色的和灰色的，各有各的看頭和可愛，牠們蹦蹦跳跳的，不是半立著身子，抬起頭來，東張西望的，鼓碌碌的紅眼睛，驚喜地與人對望，蠻可愛的，也蠻有靈性的，以致獲得小朋友的親睞，眾人圍著矮柵欄，不是搶著餵食，就是指指點點，跟著小兔子蹦蹦跳跳的。
小朋友拍手歡呼著，感覺小兔子也高舉前面雙腳，跟著拍手歡呼呢。有年輕的媽媽，抱著兩歲左右的娃兒，半探著身子，進入柵欄內，「好可愛的小兔子喔！來，來跟小兔子打招呼，來跟小兔子說，我愛你！」只見那小娃兒，瞇著小眼睛，雙手揮舞著，嘴巴直嚷著：「兔兔！兔兔！愛愛兔兔！」看到此場景，我也跟著年輕了，不，不是年輕，而是變成了三歲小娃，我竟然隨著小娃兒喊著：「兔兔！可愛的兔兔，我愛你喔！」
然而，所有可愛動物中，除了巴貝多黑肚綿羊、小兔子外，更有另一種動物凌駕牠們之上，造成小朋友嗨翻天的，就是鴨子大軍，因鴨子更有靈性，會跟人互動，於是特受小朋友喜愛。在條件制約訓練下，當數百名小小遊客，圍成半圓形，圈坐在草地上，在管理員一聲令下，小朋友大聲鼓譟，高聲喊叫，「啊…！啊…！」近百隻的白色大鴨子，飛也奔似地，左右擺動著碩大身軀，上下搖擺著肥大屁股，衝鋒陷陣，往前橫衝直撞，衝向每位小朋友的腳跟前，此時，小朋友即刻撒下，管理員事先給的鴨子飼料，這時，鴨子爭先恐後，你爭我奪地搶食，煞是有趣。
當管理員指令下，東邊的小朋友鼓譟高喊，「啊…！啊…！」所有鴨子互相踐踏，飛奔向東邊；當換西邊的小朋友鼓譟高喊，「啊…！啊…！」所有的鴨子又轉身，又是互相踐踏，飛奔向西邊。鴨子被戲弄得東奔西跑，昏頭轉向，七葷八素的，真是有趣極了，顯得人類真是好壞。不要說牠們是呆頭鴨，牠們可是為了搶食呢。不僅鳥為食亡，鴨也會為食亡。不！鴨子沒有亡，反而吃得肥嘟嘟的，我看了不捨，真怕牠們罹患高血壓、糖尿病、心肌梗塞和腦中風呢。
除了上述可愛動物外，另有一種動物，該說是昆蟲，也是園區內另一有看頭的項目，那就是蝴蝶，包括蝴蝶園和蝴蝶步道兩處，尤其蝴蝶步道，更是獨步全台，難得一見。蝴蝶步道屬開放的天然步道，至少五百米以上，步道一邊種滿花蜜植物，上頭全是台灣紫斑蝶，暗灰色的翅膀，有著紫色的斑點，成千上萬隻，應該有好幾萬隻，忽高忽低，上下舞動，追逐遊客的身影和步伐，在身前、身後和身旁，不斷地翩翩起舞，喜歡與人親近，甚至停留在人的衣領和袖子上，成了人們閃光燈的焦點，煞是詩情畫意，醉了眼，也醉了心。
其實，蝴蝶步道不僅五百米，還要更長些，往山坡直上延伸，但稍嫌偏僻，人煙稀少，少有人走去，我與內人就不敢獨闖了。某對男女情侶遊客，竟然佇立步道旁，渾然忘我地，忘情地，低聲呼喊著：「梁山伯！祝英台！你們在哪裡？我們來找你們了。」哇！好誇張喔！好像在拍電視偶像劇呢。
某醫師夫人，對身旁國小三、四年級模樣的小女生，給與機會教育，「妳知道這些蝴蝶叫什麼名字嗎？牠們都是台灣紫斑蝶。」小女生反問媽媽：「我們老師說，世上有兩個地方的紫斑蝶會大遷徙，相當地有名，包括墨西哥和台灣，這裡的紫斑蝶會大遷徙嗎？」大哉問！台灣的教育很成功，小女生好聰明喔，學以致用，舉一反三，問到重點了，這裡的紫斑蝶會遷徙嗎？我不知道，媽媽也答不出話來。
小朋友是國家未來的主人翁，此次公會旅遊，看到每個小朋友們，都是那麼的天真、可愛、活潑和聰明，我內心跟著踏實起來，台灣確是美麗寶島，台灣是有前途的。然而，今（107）年11月24日，縣市首長等九大選舉將舉行，相關競選活動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展開藍綠激烈的競爭，不僅如此，還有其他的公投項目，摻雜在一起，跟著也要投票，其中一項公投就是同性婚姻和同志教育，引發相當的爭議。無關歧視，無關霸凌，立場不同，各說各話，絕無交集，我千言難說，萬語難言，為了國家前途，我只盼望所有的小朋友，能接受確實的、良好的教育，未來能成為國家真正的主人翁，讓台灣更幸福，也更偉大，好嗎？（107年10月26日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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