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之將至喜相迎：（一九五）搔癢疼痛凡士林

老之將至喜相迎：（一九五）搔癢疼痛凡士林

作者：吳聰賢醫師

台中烏日地區，5月31日，週六傍晚，斷斷續續，下了一場毛毛細雨；6月1日，週日上午，也下了一場比毛毛細雨稍大的雨，我高興地拍手叫好！不！不僅是我，連老伴也高興地拍手叫好！怎說？端午節3天連假，不上班，不上課，你在家幹嘛？你肯定好生休閒地，躺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地，翹著腳丫子，腆著大肚腩，一邊大啖肉粽，一邊看電視轉播龍舟競賽，很可能2、3個肉粽，解不了饞，還連嚼了4、5顆肉粽，甚至意猶未盡，才過癮呢！而我呢？端午節3天連假，我不是這樣過的，我不是無所事事，我可忙翻了，我可是拼死拼活地，趕著時機，忙著在田裡，拼命幹活呢！

連假第一天，5月30日，週五，我在田裡，赤膊上身，大太陽底下，揮汗如雨，忙了大半個上午，清除玉米桿外，也除草、翻土和鬆土，整理出兩畦菜圃。連假第二天，5月31日，週六，我照樣在田裡，赤膊上身，滿頭大汗，汗流浹背，又忙了大半天，再次清理出兩畦菜圃。我為何忙得挺起勁的？幹得挺有勁的？因老伴剛旅遊渡假回來，跟在我身邊，也來幫忙農作。連兩天，我共整理了四畦菜圃，老伴一手包了，全播種了毛豆，就等老天爺下雨。連假第三天，看著老天爺賞臉下雨，我倆受寵若驚，豈有不樂壞之理？高興之餘，當然也拍手叫好。

不單衝著老伴來幫忙，我更加賣力工作外，其實，農作耕耘播種，須看天吃飯，我準備播種毛豆，是有挑日子的，但不是翻閱農民曆，也不是對準那初一或十五，而是相準那梅雨季節。中央氣象署說6月3日，鋒面襲擊，全台大降雨，正式迎來梅雨季節，我衝著這時機，趕著整地和播種。播種完後，需要雨水滋潤，種子吸飽水，才能迅速萌芽發根，沒有雨水，種子萌不了芽，發不了根，即使萌芽了，即使發根了，也會很快乾枯掉，不死也耗去半條命，難不成，我每天還要抽出時間，忙著為它們澆水和灌水？雨水是我的期待，也是我的希望，有了雨水，事半功倍，農作物好生長。

我們僅播種了4畦毛豆田嗎？當然不是！我的信心挺大的，我的堅持挺強的，我既然能播種11排玉米田，當然也能播種11畦毛豆田，說不定，還能多播種1或2畦毛豆田呢！其實，前幾天，我已經整理出3畦菜圃，沒有等老伴幫忙，我自己親手播種了毛豆。在6月3日梅雨季節來臨前，努力不懈，加緊動作，加快腳步，3畦加4畦，總共播種了7畦毛豆田。經過一星期左右，最先播種的第1畦毛豆田，已經開始萌芽了，相當漂亮，也相當可愛。豆科植物，屬於真雙子葉植物，約有800屬、1萬9325種，毛豆（所謂的大豆、黃豆等）是其中的一種，其種子胚芽，有兩枚子葉，所以，從土裡冒出來的芽，最先看到的，就是兩片厚厚的子葉。

這兩片厚厚的子葉，不是真正的葉子，還不是綠色的，而更接近是白色的，且白滋滋的，肥滋滋的，挺鮮潤的，有如豆芽菜般，挺美味可口似的，令人垂涎，但也令人愛憐和驚嘆，愛憐它的生命多麼脆弱，驚嘆它的生命多麼堅強。較早冒出頭的，可以同時看見兩片子葉，招蜂引蝶，迎風招展，展現自己的毅力和偉大；有些較晚冒出頭的，只能看到一片子葉，側著身體，彎著腰，勉強硬蹦著出來，但另一片子葉呢？還埋在泥土裡，仍跟泥土奮戰中，難分難捨呢！我忍不住興起同情心，要不要助它一臂之力，好讓它盡快出頭天，好揚眉吐氣？當然不可以，這可是揠苗助長呢！當我站在毛豆田的一頭，看向遠方的一頭，整畦毛豆田，數不盡的三三兩兩，紛紛冒出白頭芽來，內心充滿興奮，我的努力有了代價，未來的豐收有了期待。

至今，我們只播種了7畦毛豆田嗎？不可能！我天生有耐操又耐勞的個性，更有堅持不懈的毅力，當然不會只有這7畦毛豆田。6月3日，週二，直等到上午8點，不顧梅雨季來臨，雨水直直落的當下，趁雨勢變小，我仍奔往田裡去，砍除玉米桿外，一併除草、翻土和鬆土，再整理出一畦菜圃來。老伴有志一同，兩人默契十足，她也趁著雨勢稍歇，來到了田裡，緊跟著我步伐後面，蹲在泥濘的田裡，也播種完成了一畦毛豆田。雨天工作辛苦嗎？說辛苦嘛，確實是辛苦，田地泥濘，全身濕透，褲子和短筒雨靴，全是泥巴，怎會不辛苦？然而，雨天工作，太陽沒了，天空陰沉了，雨水和汗水分不清，雨水涼的，汗水也涼的，全身挺涼快的，可說人生難得的感受喔！

其實，雨天工作，真的蠻辛苦的，不僅全身濕透，不僅全身爛泥巴，髒兮兮的，寸步難行，當我要砍除收成後的玉米桿時，我還要面對兩件糟糕透的辛苦事。第一件辛苦事，躲在玉米桿上的，成千上萬，無窮盡的，尾巴有著白色斑塊的黑色大螞蟻，我前幾回曾提過，尤其在下雨天，黑色大螞蟻也怕雨，也要躲雨，牠們更加驚慌失措地亂竄，當稍有風吹草動，就紛紛掉落到我身上來，進行反擊和攻擊，害得我被螫咬得，紅腫和疼痛，以致反射性地，不得不大開殺戒，左右手開弓，拇指和食指齊發，整個上午，從我身上，總要捏死和捏碎，數百隻黑色大螞蟻，牠們就死在我眼前。當然，更多的是逃竄而去，不敢面對無謂的犧牲。阿彌陀佛，糟糕了，我犯了重大殺生之罪呢。

第二件辛苦事，我把它命名為接觸性和磨擦性皮膚炎，我不知道這種命名是否正確？當我沿著玉米桿根部，用鐮刀插進泥土裡，環狀切割20幾刀，割斷周邊的細根後，整株玉米桿不是馬上可以砍除，我還需要雙手用力，使盡吃奶力氣，有如拔河般，奮勇地，硬把整株玉米桿，從泥土裡拔出來，這個使力的過程中，由於赤裸著上身，由於汗水和雨水淋濕全身，到處濕透，我兩邊上臂內側方皮膚，緊密跟胸壁接觸和磨擦，導致上臂內側方皮膚，紅腫和起斑點，以致熱搔癢和疼痛。回家後，沖完澡，我怎麼處理這皮膚炎？手邊正好有凡士林，我先塗抹了一次，晚上又塗抹了一次，皮膚炎很快就消退，跑得無影無蹤。各位親朋好友，不用花大錢，去買啥消炎藥膏、消腫藥膏、止癢藥膏或潤膚藥膏等，只要有凡士林，就萬事OK啦！凡士林便宜，不臭酸，不變質，一罐就可用上好幾年。（114年6月4日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