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象山、南港山縱走步道（上）

 

台北市象山、南港山縱走步道（上）

作者：吳聰賢醫師

109年11月1日，彰化縣鳳凰大地協會，辦了今年度第27次登山行程。協會向心力強，幹部號召力猛，每次登山活動，三兩下，如探囊取物，輕輕鬆鬆，就能召集山友踴躍參加，少者7、8輛遊覽車，多者上看10輛。記得，破紀錄的一次是12輛，每輛滿載43人，500多人的登山隊伍，多浩大，多嚇人，連山神都要豎起大拇指，海呼：「彰化人一級棒！」其實，年度才剛開始，行程都還未安排出爐，已有早鳥山友，一口氣報名「全勤」了，也就是全年行程均報名參加。

平均每兩週，有一次登山行程，一年大抵共23、24次，加上額外安排的，整年度約有28-30次左右。「全勤」就是一次也不缺，奉陪到底，走完年度所有行程。本協會登山行程的頻繁度，可說是台灣登山界的奇葩。不要忘記，協會多的是退休的老人，70、80歲老頭子多的是，身強力壯的，不出來走走，難道宅在家裡養老？縱然搭遊覽車，看高速公路兩旁田園風光，泡茶、喝咖啡和聊是非，也值得。此日，發動了幾輛遊覽車？你站穩腳步，不要嚇到，答案是不多，少了些，僅有8輛而已，沒有期待的破紀錄。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彰化是農業縣，民風淳樸，士農工商，不僅勤勞工作外，也喜歡勞動和運動，沒有不良習性，當然就是爬山了。你不要誤會，以為彰化縣僅有一家登山協會，錯！彰化縣的登山社、登山隊伍可多了，尤其和美、秀水、鹿港、員林、二林，好幾個鄉鎮都有登山隊，甚至一個鄉鎮有2、3隊呢。如果，以登山隊數計算，或以登山人口計算，我估計，在全國排名上，彰化縣即使沒獨佔鰲頭，至少也在前三名內，你說是不是？國民健康署花大錢，搞一些五花八門，炫目耀眼，光采奪目的計畫和政策，強力推動全民健康，個人認為，不如把重點擺在全民登山運動上，你說是不是？

來自彰化各鄉鎮的8輛遊覽車，天剛露出魚肚白，陸續集結高速公路西湖服務區。服務區整個停車場，停滿我們的遊覽車；廁所呢？也擠滿咱們的山友。不過，台灣疫情控制好，全球標竿，旅遊復甦了，沒人再理那新冠肺炎疫情了，沒十幾分鐘，其他遊覽車，陸陸續續也來了；其他遊客，也跟著來了，人多了，熱鬧了，人聲沸騰著呢。

眾人摩肩接踵，有如敢死隊般衝鋒陷陣的，搶的是什麽？別再問了，當然是廁所！不會是搶錢，搶錢是犯法，要槍斃的。至於憋尿呢？照樣會憋死人，且死後屍體解剖，還驗不出死因呢。

這天特高興，挺意外的興奮，因事出突然，才覺得驚喜，雀躍又樂翻天。怎麼了？在廁所撿到伍拾圓銅板？不！比撿到錢還高興。這天，協會發下兩件羽絨衣外套給我們，內人一件，我一件。女生都是桃紅色的，男生則是暗灰色的。我以為，包括今天這一次，參與年度登山活動才15次，必須再等下一回，才能領到羽絨衣外套，沒想到，我自己計算錯誤，少算一次，我們今天已達標了。意外收到寫上自己姓名的外套，驚喜和高興，當然溢於言表，也博得其他山友的讚歎：「恭喜！恭喜！」也有山友開玩笑地說：「外套拿到了，往後的行程可以不用報名了。」

去年底，年度會員大會時，協會已宣布，凡年度登山次數達16次，協會免費贈送羽絨衣外套一件。現場熱翻天，有如高壓鍋炸了，眾人山呼萬歲，同時搶著試穿外套，決定自己的尺寸。當時，內人已決定，務必要搶上這件外套，貪小便宜的我，當然支持與配合。感謝理事長，感謝理監事和幹部們，你們太英明了，也太偉大了，藉此機會，不是秀才人情紙半張，而是秀才人情兩個字，向你們說聲「謝謝」。

要跟協會長老們說聲抱歉，前幾回登山日誌，我估算一件羽絨衣外套，價值約600元，結果，我錯了，我低估了。據一些知道內情的山友說，此件外套標價1200元，因協會整批大量採購，折價為900元，比我的估計，還要值錢300元。內人穿上這件外套，合身又漂亮，內人瞬間年輕了三十歲，讓我不禁想起崔護的詩句，「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桃花紅外套裹上身，鮮豔色彩縈繞滿身的內人，不是桃花笑春風，而是桃花舞冬風。

為何說舞冬風？怎不說舞東風？今年11月7日，週六，恰逢立冬，冬季的開始，早晚寒風凜冽，這日清晨7時未到，內人穿上這件羽絨衣外套，倆人騎上摩托車，往田裡工作去了。當然，上工前，內人先脫掉這件新外套，免得弄髒了，要心疼的。一年兩次，內人又要開始幫芭樂套袋了，忙得辛苦，也忙得不亦樂乎。芭樂夏冬兩季，冬季產量少，卻因寒冷和少雨，芭樂長得紮實，忒甜和脆，好吃得很，不是齒頰留香，而是甜蜜塞齒頰。

咱協會為何如此擄獲人心，普受愛戴，向心力特強呢？每次登山活動，都是400人上下的大團隊，浩浩蕩蕩，波濤洶湧，有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往前奔流，爭先恐後，橫衝直撞呢？道理很簡單，不外下面三點理由。第一點理由，協會兩年一任的理事會，每位理事長、理監事和幹部們，每個人都是榮譽職、義務職，抱著當志工、義工的心態，犧牲個人時間和精力，奉獻給協會，為山友們服務，其精神是至上感人的。為了健康、休閒、融洽、和諧，更要求安全平安，歷屆長老們，都用盡心思，全心投入，辦好每趟的登山活動，眾人受到的感召，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再多的讚許，也無法表達心中的感謝。

當你報名參加登山活動後，你不用動半絲腦筋，後續有人幫你安排就緒和妥當。週三晚間或週四下午以前，會有車長通知你，幾點幾分，何處搭幾車，遊覽車一併就緒。接著，服務區上廁所，吃早餐，行程說明會，領隊和嚮導介紹，理事長道感謝等。然後，整個行程，都有幹部隨機，三不五時，現身指導、引導和護衛，你不用擔心走丟或迷路，縱然走丟，也迷路了，總有幹部把你找回來。扭傷、鐵腿了，怎麼辦？不擔心，另有幹部幫你按摩，甚至幫你噴肌樂呢。何況，山友們彼此萬眾一心，團結力量大，相扶相持，保證大家有個值回票價的快樂登山行。這麼好的團隊哪裡尋？

第二點原因，辦理登山活動，任何錙銖盈餘，一分一毫，一分不留，半滴不貪，悉數回饋給山友。年底會員大會時，總結算登山次數，依據參與場次，分成參與、勤登、鳳凰、半全勤、全勤、大全勤等獎項，頒發獎金，參與場次愈多，獎金也愈多，等於花點小錢，賺了健康，也賺了獎金。對我與內人來說，用獎金扣抵，換算下來，每趟登山行程，不是繳700元，而是繳交值回票價，物超所值的600元，憑空省下100元，真的太划算了，不想野人獻曝也難。

不是我一個局外人在吹噓，我僅是一介會員，我無能力，也無體力，擔任理事會等核心幹部，也不是我老王賣瓜，自我標榜，而是依據眾多山友的說詞，大家也都如此認定。不僅如此，連參與其中，清楚協會運作流程的局內人，那些歷屆的理監事和幹部們，也都持肯定的態度，強調協會是公正無私的，絕不會假公濟私，拿會員的年度會費，去搞個人的公關和利益，比如觥籌交錯宴飲作樂等，幹部都幹得心安理得，也自我覺得驕傲和自負，自歎「讚啦」！

第三點原因，協會理事會等主事者，不僅涓滴歸公，撙節動支，秉公理財，不公器私用，不占公家便宜外，由於是榮譽制、義務制，輸人不輸陣，輸陣壞看面，主事者盡忠職守，也必然做到盡善盡美，把命和家當全奉獻給協會了。只要中華民國存在的一天，彰化縣鳳凰大地協會也必然存在；即使中華民國消失了，彰化縣鳳凰大地協會也會繼續存在，直到天荒地老，直到行星撞地球，直到地球因環境變遷死亡，協會才可能game over。

協會的主事者，特別是理事長，將流芳萬古，永垂不朽，年度的會員大會手冊，將世世代代列名其中，這是天大的榮譽，地大的聲望，怎能把協會搞砸？毀了自己一世英名？所以，理事長等領導者，可能把老婆的貴重首飾典當了，甚至把老婆賣了，也要撐起這個面子，你說是不是？古人李白的「將進酒」，就有如下的詩句：「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意思是說：寒冬夜，星辰冽，朋友訪，喚兒子出門，把良馬和貴重皮衣典當了，換酒回來，闔夜，請朋友吃好料、喝好酒。

古人都如此，何況今人？於是，每年歲末會員大會，領導者會大量捐輸，贈送各山友紀念品、登山用品，如口哨、咖啡杯、鐵飯碗、雨傘、登山背包、登山杖、排汗衫、polo衫等。又據其他山友說，年度理監事會召開時，理事長會自掏腰包，宴請所有理監事吃好料的，也自掏腰包，贈送理監事不同色彩登山服，表示身份外，且目標顯眼，方便山友遇到困難時，能迅速找到人協助。如此公私分明，還不吝捐輸的協會，怎能不獲眾人愛戴？眾星拱月，日月璀璨呢？歡迎你加入，壯大聲勢，並且不吝賜教。

廢話少說，閒話少聊，言歸正傳。是日登山行程為何？據登山行程說明單和行程說明會所述，甲隊行程如下：松山慈惠堂下車，走虎山自然步道和虎山親山步道，探訪虎山；然後，從四獸山產業道路，往不同方向，反覆往返，分別拜訪豹山、獅山和象山；接著，走南港山縱走步道，分別尋幽拇指山、南港山南峰、南港山和九五峰；最後，走往虎山自然步道，重回松山慈惠堂，上車回程。甲隊屬於O型縱走路線，繞了一圈，重回下車地點。

至於乙隊呢？專供肉腳山友的，以及泡茶、喝咖啡和聊是非山友的。乙隊同樣在松山慈惠堂下車，也是跟著甲隊一起走，但依個人體能和現況，量力而為，不走O型縱走，而是走到哪，就算到哪，走1公里行，走2公里也行，不侷限，不限制，不匆忙，不勉強，走3公里也可，總之，隨個人高興，隨時都可往回走。乙隊屬於輕鬆、愜意、如意走。幾個月以來，我早已打定主意，絕不三心兩意，只走乙隊，打死不走甲隊。我一介老頭子，膝蓋老化明顯，酸軟無力，豈能逞強得了？

由於以下三點原因，內人磨蹭著，用探詢的口氣問著：「我們是否走甲隊？」第一點原因，四獸山每座山標高，都在100、200米上下，縱然較高的南港山南峰、南港山和九五峰，也不過370米、374米、375米罷了，在一般山友眼中，不過是小山丘，甚至蟻丘而已，有如登泰山而小天下，豈會當一回事？第二點原因，O型縱走路線，全程雖然有9公里，因山勢起伏小，落差低，僅須時4小時，體力可調適，時間上也蠻充裕的。

第三點原因，由於行程說明單直強調，虎、豹、獅、象四獸山，是台北市信義區著名的郊山，尤其象山更是知名，是國際級的登山步道。這「國際級」三個字，誘惑力大，讓內人怦然心動，加上四獸山不曾走過，難怪她想走甲隊。我如何回答？汗顏啊！我能怎麼回答？我支支吾吾，敷衍塘塞著：「走甲隊很辛苦，會耗盡體力，怕膝蓋受不了...。不然，等下一次，再來走甲隊...。或許，觀察一下，試試看，不要勉強走甲隊...。」唉！男人的面子掛不住了，真丟臉。

象山真的是國際級登山步道嗎？我不知道，我與內人都沒走過象山。此回登山，我倆只走到九五峰，就下山回程了，沒碰觸到象山，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不知它是圓的，還是扁的，風景和視野是否真的棒透了，令人流連忘返，讓人驚為仙境？未親眼目睹，我不敢置評。不過，在南港山縱走步道，九五峰附近，我倆見到數組西方人，有男女年輕人結伴而行的，也有孤家寡人，獨自背著行囊，游走步道人潮中的。有西方人，足見真的是「國際級」的。

於此處，我見識到西方人和東方人，個性上的差異，或許是教養上的差異。南港山縱走步道，確實人潮洶湧，除了咱山友，紅色軍團外，更多的是台北當地人，有袒胸露背的，有挺著鮪魚肚的，有赤足而行的，有健步如飛的，有小跑步上下階梯的；此外，也有一邊健行，卻一邊唸佛經的，趣味橫生，不一而足。更有狗兒，跑在主人前面，勇往直前，有如巨蟒般，用蛇行的方式，快速地穿梭在人們大腿間，可愛極了，吸引眾人的目光。狗兒速度快，小朋友想去撫摸牠，豈是容易？根本碰觸不到。

有對佇足涼亭的登山客，喝口茶，喘個氣，跟我們聊上了，他們說：「我們住在淡水，幾乎每週報到，我們搭捷運過來，在象山站下車，然後走南港山縱走步道，來時一趟，回去又一趟，等於走了兩趟，因行程不趕，走來輕鬆，一點也不辛苦，還挺舒服的。」當然，我們也不假思索，展現彰化人的霸氣，立刻回應，咱們來自彰化各鄉鎮，我們共來了8輛遊覽車，鋪天蓋地般，讓洶湧的人潮，更加洶湧，也更加澎湃。

總之，整個南港山縱走步道，人滿為患，幾近磨肩接踵，氣息相聞，以致，若有人停下拍照，或朋友不期而遇，互相寒暄打招呼，步道必然為之途塞。只見西方人，不發一語，停下腳步，耐心等候，直到眾人警覺失禮，趕緊閃一邊讓路。至於台灣人呢？馬上面露不悅，巴著臉，凶神惡煞般，有如不共戴天仇人，冷冷地大聲吆喝：「請讓路！請借過！」嚇得眾人屁滾尿流，用狗爬式的快速躲一旁去。

我想，我的見識有偏差，那位台灣人的粗魯，應僅是個案，並不是通案，可能前天被老闆削了一頓，也可能昨天跟女朋友吵架，心情不爽，表現出天下人與我過不去的不滿！另外，我也不該崇洋，認為外國月亮比較圓，可能西方人不會講國語，也認為台灣人聽不懂「excuse me」，乾脆沉默以對。或許，外國人來到台灣，寄人籬下，他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好悶不作聲了。另外，難保西方人沒有優越感，為了展示種族優秀，故意流露泱泱大國的風範呢？你認為呢？對不起，又來廢話了，這種小事跟此行何關？

對不起，文章跳躍似進展，有如天馬行空，飛越過頭了，現在，從新回到遊覽車上吧。遊覽車離開西湖服務區，在高速公路上奔馳，台灣田園風光確實漂亮，萬頃田疇，無限延伸，一望無際，相當壯觀。節氣來到霜降，田野不再是綠油油的，呈現的卻是淡淡的金黃，有如黃金遍地，因稻秧尾巴上的稻穗，開始轉黃了，預計再三、四週就可收割了。今年夏季，颱風不入門，中部地區少雨，稻穗不飽滿，據烏日、和美地區莊稼抱怨說，這季收成不好，只有平常的一半。颱風來了，是天災；颱風不來，也是天災，想五穀豐登，確實不容易，真的是靠天吃飯。

田園風光，我有心情欣賞，卻沒有體力堅持，沒三、五分鐘，就打盹了，開始夢起周公來了。辛苦的車長和財務長，在車子顛簸行進中，步履蹣跚地，從車頭往車尾走來，幹嘛？逐一點交今天的旅費，每人700元，我繳了1400元，錢繳了，沒事幹了，怎麼辦？當然睡覺了，所謂的「上車睡覺，下車尿尿」。還有，為了趕搭凌晨5點10分的遊覽車，4點10分就起床，睡眠不足，這個時段正是補眠的好時光，不睡覺更待何時？

沿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恍恍惚惚，反反覆覆，不知今朝何夕，直到聽見車內騷動聲，我才完全清醒過來。是騷動聲嗎？也可能是膀胱叫醒我起來，時限到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膀胱漲了，憋了，要準備尿尿了。沒辦法，老頭子膀胱無力。車子轉交流道，進入國道三號高速公路關西服務區。天啊！人是人山人海，不是上千，而是上萬，到處都是人，慌慌張張，橫衝直撞，爭先恐後，你爭我奪，搶著上廁所。若稍有碰撞，或有人故意惹事生非，肯定發生暴動，可能第一總隊至第七總隊的保安警察，全都要出動來鎮暴了。

至於遊覽車呢？嚇死人，擠爆了，塞爆了，簡直是車山車海，從這端到那端，從近到眼前，到遠到天邊，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全都是遊覽車，誇張到找不到停車位，無法停車，就無法下車，膀胱會脹破，怎麼辦？總不能過門不入吧？可能司機也尿急了，終於下定決心，警察趕人再說，乾脆開往廁所，把遊覽車停在廁所門口。不只我們丙車，協會其他遊覽車，大家有樣學樣，紛紛把車停在廁所門口馬路邊。大家都尿急，興奮極了，海呼萬歲，盡快下車解放。我因禍得福，膝蓋老化，節省了一大段距離的廁所路。有山友邊排隊等廁所，邊自言自語：「關西休息站是大站，每回都是這麼多人。」

據說，關西服務區是整個北區最大的休息站，怎會停車場不夠停，廁所不夠用呢？看來，還不夠大，還須要加倍大，甚至十倍大，是嗎？或許，武漢肺炎疫情舒緩，大家猛爆性、報復性地出遊，更把關西服務區塞爆了，變成了大而無用的地步。這是必然的，疫情關係，往國外的航線幾近全停擺，無法出國旅遊，苦悶、煩躁的心境，只好找國內旅遊出氣，聊勝於無嘛。據媒體報導，武漢肺炎疫苗，可能須延到明年下半年始能開打，國外旅遊也可能延到明年底，才能正式開放呢。好啊！國內旅遊至少還有一年好風光，可以強強滾，轟轟烈烈爆炸開來。遊覽車業，餐飲業，住宿業，卯足力道，全體加油啦！

遊覽車駛出休息站，從新上高速公路，此時，車長宣布：行程有變動，原定車停松山慈惠堂的停車場，讓甲隊、乙隊悉數下車，回程時，下車處，也是上車處，但慈惠堂來通知，因十幾輛進香團遊覽車，突然蒞臨，停車場爆滿了，再也容不下我們協會的遊覽車了，所以，行程做如下變更：遊覽車進入信義區，來到象山捷運

站，因屬市區，車子無法久停，走甲隊的，不要耽擱，盡快下車，跟著嚮導走。至於走乙隊的，絕不要下車，車子將繼續開往南港，會停在南港中華科技大學附近的停車場，這時，走乙隊的才下車，也會有嚮導帶隊。

協會一行8輛遊覽車，浩浩蕩蕩的，聲勢浩大，停車場確實是個大問題，尤其在台北市區。武漢疫情緩解的關係，國內旅遊、國內進香，也跟著炸鍋了，車位一位難求啊！憋了近半年的鄉下阿公阿嬤，心情鬱卒到不行，活了大半輩子，老來就是求個平安和健康，至少也要求個好死，可千萬不能要死不死的，要活不活的，那多折騰！人算不如天算，所以，老年歲月就是，每天等著進香拜拜了。此時此刻，全省各宮廟，人山人海，人潮洶湧，肯定是必然，見怪不怪，豈須奇怪？

松山慈惠堂，上網搜尋，可是北部著名的大宮廟，佔地寬廣，山門牌樓高聳巍峨，廟堂也是氣勢宏偉，魁梧雄偉，層層閣樓，畫棟雕樑，金碧輝煌，美不勝收。慈惠堂位於信義區福壽山麓，主祀王母娘娘，又稱瑤池金母，屬道教廟宇。相對於王母娘娘的，是玉皇上帝，通稱玉皇天尊，簡稱玉皇、玉帝，俗稱天公、玉皇大帝。主祀玉皇大帝的宮廟，稱為天公廟、天宮壇、玉皇宮、玉皇廟等。

民間傳言，天公的老婆是誰？是王母娘娘。又傳言，天公住在天庭，孫悟空也曾大鬧天庭，天庭在哪裡？我不知道，應該在神州大陸，某一座人跡罕至的高山吧。有人說在自己的心中，也有人說從90層高樓跳下，就能看到天庭。王母娘娘確定住在瑤池，新疆崑崙山某座高山湖泊。兩人住處天南地北，似乎不相往來，怎會如此？我個人猜測，可能是王母娘娘強勢，女中豪傑，追求女權，牝鷄司晨，以致兩人各分東西。至於，其他原因，我不敢猜測，免得對神明不敬，遭受嚴懲。

台灣每間土地公廟，信徒多事，愛屋及烏，大半會陪祀土地婆，把兩位神明配對在一塊。若沒有，當地村里長、社區理事長，以及地方耆老，也會鄭重其事地，幫土地公物色一位老婆，敲鑼打鼓，鞭炮響連天，張燈結綵，喜氣洋洋，迎娶進門，陪祀在土地公廟裡。但絕沒有哪位信眾，膽敢把天公和王母娘娘，配對在一起，在同一間宮廟內祭祀。人們擔心的，數千萬歲的老夫老妻，各有各的脾氣，吵起架來，互不相讓，鍋碗瓢盆，到處亂摔，連人類都要遭受魚池之泱。

遇到豪雨或颱風過後，為了安全起見，協會會臨時更改行程，這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此日的行程變動，沒有引起任何波瀾，眾人對協會只有愛戴和信賴。其實，中華科技大學附近的停車場，有停車位嗎？當然沒有！照樣塞爆了，諾大的停車場，早已塞滿大小汽車，沒空位了，怎麼辦？只好停在停車場外面的馬路邊。此停車場，離中央研究院稍偏遠些，旁邊就是台北市立軍人公墓，有人會來公墓旅遊嗎？所以，還不至於妨害或阻礙交通，此為慶幸，否則要流落異鄉，甚至打道回府了。（109年11月16日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