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二十五回：軍中樂園逛窯子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二十五回：軍中樂園逛窯子

上回提到，我曾祖父母，協助吳旺夫婦，欲拯救被殘忍老爸賣入火坑的吳春。分三步驟，第一步驟，與老鴇溝通，協調和談判。第二步驟，為人父者，硬起肩膀，籌錢贖人。第三步驟，我曾祖父母透過人脈，找有意願者，出錢贖人。

翌日，中午，我曾祖母、吳春父母，雖然我曾祖父不願，但被我曾祖母硬逼，不得不也上場；另外，我曾祖母也邀請林木桶作陪，當仲裁，當壯膽。林木桶，是清水木桶同業的統領，是木桶街商圈成功的商家，是清水施粥救賑，頗受尊崇的善人，再合適不過了。我家店舖，就請我小曾祖母顧店，站櫃檯。

我曾祖母用謝籃，帶了水果糕餅，當見面伴手禮。糕餅珍貴，來自大甲的芋頭酥和銅鑼的大肉餅，錢當然是我曾祖母花的。一行人，共5人，走進茶舖，由老鴇和兩名打手出面接洽。因林木桶出面，相當在地土地公，對方也尊敬三分，不敢失禮，總收斂凶神惡煞的嘴臉，此不在話下。

當雙方話講開，發現兩造認知差距大，吳旺拿出，與人口掮客簽的賣身契，契約是說兩年兩銀子，即可還自由身。但是，人口掮客與老鴇簽的約，卻是四年十兩銀子！老鴇強調，簽約時，對方說是吳春的生父，說得很可憐，子女眾多，難糊口，不得不然。同是，合約上，也有吳春親自蓋的指模，無法造假，不信的話，要吳春出來對質。還說簽約現場，有第三人蓋指模，問誰是第三者，支支吾吾說不清。老鴇堅決強調，生意人不可能平白花掉十兩銀子，只收回兩兩銀子，逼著吳木桶要主持公道。

問題大了，無官方押文作證，一切都是單面之詞，這種人口販賣勾當，暴力為手段，簽約跟沒簽約，都一樣，真真假假，訛人和騙人的，只有拿出實力，討價還價，才是真的。我曾祖母首先發話：「四年十兩，等於一年二兩半，每過一年，就要刪減二兩半，每過一季，就要刪減半兩多，至於三個多月，扣除生活相關費用，所賺的盈餘，也要扣除，請問，吳春這3、4個月來，共賺了多少？妳們把女人當搖錢樹，良心點。」

老鴇臉臭得要命，瞪著我曾祖母，不悅地問：「妳是吳春的誰？講話要有分寸！生意人將本求利，天經地義，說話客氣點！」我曾祖母膽可大，天不怕，地不怕，掰說是吳春的遠房堂嬸。雙方，你來我往，針鋒相對，生活費當多少，置裝費該多少，生病請假如何折抵，月事來無法接客如何折抵，嫖客賞金如何分配，接客費抽成如何計算等，你ㄧ言，我一言，你ㄧ句，我ㄧ句，吵得不可開交，難釐清，難解套，總在小文小錢繞圈子，雙方火氣不是很好，接著逐漸變壞。

吳春的媽媽，只是哭，懇求高抬貴手；吳春的爸爸，罪魁禍首，狼心狗肺，自知理虧，無地自容，只能低著頭，不發一語；至於我曾祖父，無能力，沒擔當的人，不敢亂造次，怕講錯話，ㄧ語不發，但懂得陪著造勢，只要我曾祖母說的話，他都會頻頻點頭，連連說「是啊！對啊！」總之，配合相當好，天衣無縫。

終於等到林木桶發聲，他慢條斯理地說：「三個多月前，同樣是木桶舖的同業，城隍廟街的陳姓大掌櫃，他到處宣揚，為了找處女來開苞，花了不少錢，請問那次開苞費是多少？」問得老鴇，啞了，說不出話，該說多，還是說少？當然要說少，但少也要少得不離譜。那時，老鴇親自找上陳老闆，談妥開苞費是四兩銀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荷包賺得滿滿，很難講出口確實數字，隨便胡謅：「一兩。」

林木桶心裡明白，眼睛雪亮，看著老鴇，笑著臉說：「不只如此啦，大家心照不宣，你知，我知，眾人皆知，也不必說破，放心底。大家都是檯面上的人，走大江南北，跑五湖四海，彰化總兵是我兄弟，人稱快刀手的麻臉子，也是我的拜把兄弟。大家都是稱兄道弟的人，敞開來，檯面上說話，檯面上了結，我林木桶，在媽祖神威普照下，無訛詐，坦蕩蕩，無二心，不二話，純粹當菩薩，幫子孫留餘蔭，當然，妳也是ㄧ樣，當菩薩，留餘蔭。請開個價！」

老鴇回頭看身後那兩名打手，一個滿臉橫肉，綽號「橫肉」，一個滿臉疙瘩，綽號「疙瘩」，都是老鴇的兒子，兩兒子緘默，不置一喙，不置可否。近70歲的老鴇，人老心不老，可精明幹練，眼睛鼓碌碌，左右旋轉，咬著牙，嘴唇叨念著，終於喊出數字，簡單扼要，不多半句話，「五兩銀子！」

林木桶望向媽媽，一刻也沒有停止哭泣的媽媽，正用上衣褲腰一角，大力地擤著鼻涕，她有看到林木桶在向她使眼色，即刻起立，雙膝跪下，向老鴇座前，直磕頭，哭喊著：「妳是媽祖婆，妳是三界公，妳是佛祖公，請高抬貴手，救苦救難，我們吳家，作牛作馬，一定會報答妳的恩情！」吳旺看到老婆跪下，也趕快來到老婆身邊，照樣雙膝跪下。

兩夫婦跪在地上，磕頭價響，兩人額頭都滲出血來，往下流到臉頰和嘴角。除了哭聲和磕頭聲，大家靜默著，空氣非常凝重，都可結出冰來。林木桶在等時機，約莫過了半晌，林木桶清了喉嚨，站起身來，露出魁梧的身材，好像要與兩位打手，互比高下，他仍是慢條斯理地發話：「不自量力的晚輩，僅僅多說一句話，就看在晚輩的薄臉，減個一兩半兩吧！今年農曆2月2日，頭牙宴，我擺桌，就請前輩上主位！」

林木桶說話有力，句句震撼，震動心弦，擲地鏗鏘有聲。林木桶起立，態度明確，最後的關鍵，成不成交，就在當下。老鴇不思索，乾脆地回話：「半年內，四兩半！」林木桶眼睛掃向眾人，大聲喊出：「成交！」他後面又喊出：「何時繳錢，何時放人！」林木桶和老鴇，各比出江湖手勢，兩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用力往前伸直，拇指和無名指合攏，小指也是用力伸直，然後從外往內，以手腕為軸，繞兩圈後，再比向自己。此江湖手勢，外人看不懂，不明就裡，不過，應是約定和立誓的手勢。

第一步驟，協調和溝通。專家出手，乾淨利索，不到半個時辰，討價還價，鏗鏘聲響，就此喬定，以四兩半成交。四兩半價值多大？一兩等於一千文錢，四兩半是4500文錢。光緒1年至4年，我曾祖父，在林木桶那裡當學徒，月薪從10文錢，逐漸調升到15文錢，等正式出師後，月薪再調升至30文錢，4500文錢相當於我曾祖父12年半的薪資。當時，3-4文錢可買一斗白米。至光緒11年，隨物價增長，錢幣逐漸相對貶值，10文錢買不到一斗白米。窮人家，尤其食指浩繁家庭，會是飢寒度日。

第二步驟，男人要挺起腰桿，挺起胸膛和肩膀，扛起男人的責任。不僅要養家活口，還要在半年內，賺取四兩半銀子，可能嗎？半年內賺得我曾祖父12年半的薪資所得，天方夜譚，搶銀行啊！不過，我曾祖母對吳旺夫婦說：「紅檜澡盆，品質好，單價高，利潤高，南北大戶人家忒喜歡，這是咱家著名的品項，你經銷過，知之甚詳，不用我多言。吳春跟我有緣，大家有緣碰在一起，我就認這個緣了，單價500文錢的紅檜澡盆，就用成本價和你結算，只收你成本價250文錢，另外250文錢是你的利潤。如果一個月能銷售4座，淨賺1000文錢，只要4個月半，就能賺得4500文錢，也就是四兩半銀子了，可以替吳春贖身了。」

吳旺夫婦又再次淚流滿面，哽咽難出聲，吳旺女人抽搐地說：「謝謝吳大娘！妳的恩情，我家永不忘記，知恩圖報，結草銜環，世世代代，認妳為永世菩薩和大善人。不過，偷雞也要蝕把米，我們身無分文，只能賒帳，等賺到錢，才還你本錢。」好人難做，但也要做到底，讓人買空賣空，自己損失利潤，也擔風險，被倒帳，血本無歸。

我曾祖母有此顧忌，只得規定，一次只能賒借4座紅檜澡盆，然後，每還250文錢，才能再續賒借，免得風險承擔不了。我們只能期盼，吳旺南北奔波，努力不懈，生意興隆，但也千萬，不要重踏覆轍，變成扶不起的阿斗。吳旺有達成心願嗎？真的賺到錢，替自己的女兒贖身嗎？後面再敘。

第三步驟，找人贖身。找殷實商人，花錢替吳春贖身，當然須以擔任小妾，做為條件交換，這也是從良的好機會，惟人選難覓。何為殷實的商人？非媒妁之言，無父母之命，來自火坑的女人，有幾個男人靠得住？有幾個男人會珍惜？誰是殷實？

我曾祖母想到為吳春開苞的陳老闆，大商人，富甲一方。但林木桶說了一句話，不挑明說，含蓄的說，不去傷害同業，免得話傳出去，往後難見面，他說：「男人嘛！人品相當重要，否則小妾娶進門，沒數月，厭了，倦了，激情沒了，新鮮感消失了，被毒打虐待，難度日，最怕的是，再次賣入妓女戶，繼續為娼，豈非走出一個火坑，又跳進另一個火坑？」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曾祖母才想起，這位陳老闆素來風評差，把女性物化，不僅常逛妓女戶，還極度熱衷女人的初夜，認定處女最補。他有三顧，「吃目睭顧目睭；吃蛤蜊顧目睭；吃在室也顧目睭。」另外，家中已有三妻四妾，仍常往來窯子戶，屬於紈褲子弟，讓人尊重不起來的人。總之，男女緣份，急不得，快不得，不像商品買賣，銀貨兩訖，不再往返，不再有糾葛，所以，此事須從長計議。

各位看倌，現在回到左營的軍中樂園。我與同學，心術不正，假日相約，竟逛到軍中樂園來，兩人閒極無聊，與其他阿兵哥擠在小鐵窗口，各買了一張門票，百元嫖客券，尋歡去！真的尋歡嗎？我可不是喔！真人不說假話。我挑了一間，不管女人是老的或少的，也不管美或醜，直接衝了進去。女人看有人進來，隨即關上房門，並反鎖。等兩人面對面互看，發現女人還不賴，年紀30出頭，比我大數歲，臉蛋五官尚可，皮膚白皙，嘴唇上細鬚毛，以及手臂上細汗毛，可性感的，不禁讓我動心。

至於，男人注重的身材，也挺棒的，高挑，前凸後翹，稍肉感，更增添性感。女人不說話，用嫵媚的微笑，來代表一切，一切盡在不言中。她看我杵著，眼睛直盯著她看，看臉蛋，看身材，看胸部，看得她臉都紅了，用妖嬌的眼神回看我一眼，然後低著頭，上前一步，伸出雙手，要解開我襯衫鈕釦，我有點不知所措，用我的雙手抓她的手。溫暖的，柔弱無骨，抓著蠻舒服的。我搖頭，抓著她的雙手，示意兩人坐到床沿。

除了床，房間沒有椅子，空間也小到，容不下一把椅子。兩人坐下，我好奇問她，「哪裏人？」「苗栗大湖。」「家裡哪些人？」「爸爸媽媽，還有三個弟弟、四個妹妹，我是家中老大。」「曾在哪工作？」「北部某紡織廠女工，薪水少，為了供給弟妹升學，經朋友介紹，10年前轉來這裡。」「薪水多少？如何抽成？結婚沒？」她掩著嘴，笑著說：「好奇怪，怎問人家這些問題，人家不回答了。」掀開棉被，躲進被窩裡，她說：「你也躺進來，人家才告訴你。」

自己身為醫師，知道外面亂搞的性交易，是性傳染病（Sexual diseases）的最佳溫床，我膽子小，染上性病，沒臉見人。不過，這位女人，不讓人討厭，自己也有點意亂情迷，好像著魔般，好像被催眠般，我乖乖地，不假思索，沒半點矜持，合著全身衣服，躺上床，她迅速地把我攬進被窩內。她回答：「100元，可抽60-70元。這間軍中樂園，公辦民營，隨老闆不同，抽成會有差異。一個月薪水好幾萬，不僅士官長薪水比我少，連將軍都沒有我多。我已結婚，因老公外遇，現已離婚，獨自撫養兩個小孩，大的唸國小三年級，小的唸國小一年級。請問小哥哥，還有問題要問嗎？」

這位女人很盡責，為了做口碑，服務到家，擔心男客害羞，不敢有舉動，自己先動手了。她怎麼動手？我還沒會過意來，只是兩秒鐘的時間，她一瞬間，將上衣和胸罩脫得精光，兩顆大酥胸，顫巍巍地挺在我眼前，讓我眼睛發直，應該瞪得好大吧！她才心滿意足，自信地，嬌聲地說：「漂亮嗎？大家都說很漂亮。你喜歡嗎？不用客氣，你可以摸摸看，我喜歡人家摸我的胸部。」

天啊！我暈了，我茫了，我整個人愣住，好像時間停住了，凍在那裡。過了數分鐘，因為昏且茫，失去時間觀念，也失去空間觀念，宇宙全停擺了，直到她抓著我的右手，摸上她的左胸，那溫潤柔軟的酥胸，和噗噗的心跳震動聲，讓我突然驚醒過來。當我右手掌，撫摸那掌握不住的酥胸，我的手再也放不下來了。

可怕的還在後頭，也是兩秒鐘的瞬間，她將裙子和內褲都脫了精光。蓋著棉被，我怎知道她脫個精光？因為她抓我的手，去摸她的下體。各位看倌，我不能繼續描寫下去，否則祖先傳記，變成了色情小說，貽笑大方，我吳醫師的臉往哪擺？

後來，誰解救了我？不是誰解放了我！告訴各位看倌，我自己解救了自己，我沒有沈淪，我沒有失身，我沒有做錯事，對得起育我、掬我的父母，對得起祖宗八代，對得起至聖先師孔子，也對得起諄諄教誨的歷屆師長。當年，我未婚，否則也對得起老婆。我不是西門慶，好慶幸喔！然而，我也不是柳下惠，我比柳下惠還糟糕，我根本不舉（陽痿，Impotency）！

對陌生人，初次認識的人，我都是如此，除了自己內人，我永遠抬不起頭來，屬精神性陽痿（Psychic impotency）。不僅這次，退伍後，在某醫院當外科醫師，每回藥商提供服務時，第一攤，是吃飯，第二攤，是性招待，我每次都不舉，害我被女人虧：「你們這些好男人，只對自己的老婆好，外面的女人都不好。」

沒辦法，我不是放得開的男人，不要說淋病（Gonorrhea）、梅毒（Syphilis）、尖形濕疣（菜花，Condyloma acuminatum or Verrucas acuminata）、腹股溝淋巴肉芽腫病（橫痃、長芒果，Lymphogranulomatosis inguinalis），愛滋病（HIB/AIDS）我更怕。各位看倌，不要誤解，我可不是同性戀者（Homosexuality），我對醜的、漂亮的女人，都沒反應了，哪會對男人有反應？

我如何離開軍中樂園？我失去記憶，迷迷濛濛，恍恍惚惚，記不得，想不起來，只隱約記得女人兩句話，「水盆的水，是幫男人清洗下體的。」還有，如前述的，我被娛樂場所的女人虧，她也這樣虧我：「只對老婆好，對外面的女人都不好。」

我自閉（Autism），我內向，我放不開，在外面不會亂來，不是不會亂來，而是沒辦法亂來。雖然，我多次表明，我不會做壞事，內人都不相信，防老公像防貓ㄧ樣，怕老公去偷腥。因為內人要佔有全部的幸福，百萬分之一，千萬分之一，也不願跟別的女人分享。如果，天下的男人都像我一樣，安分守己，守身如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哪來外遇？哪來感情不睦？哪來離婚？那麼，每個家庭都是幸福美滿的。

日本緯來，「日本太太好吃驚」節目中，秘魯男人，10個男人，9個偷腥。傳言，大陸台商，10個男人，有11個小三，有人不僅只有一個小三，可能是兩個或三個。各位看倌，男性朋友們，不要高興得太早，有小三，就會有小王。男人自己花天酒地，卻要女人豎起貞節牌坊，那個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別夢想了。

國防部在1950-1990年代，在台灣本島與金門馬祖離島，以契約方式設立「軍中特約茶室」，俗稱「軍中樂園」或「831」。委由民間，招聘女性服務員，提供性服務。性者，人之大倫，自古即有；子曰「食色性也」，色乃本性也；若加上條件交換，就變成「性交易」；若是兒童、少年的性交易，則稱之「性剝削」。831代號何來？首間軍中特約茶室「金門防衛司令部仁武特約茶室」，設立於金門縣金城鎮，該處所屬電話分機是831，於是以此作為「仁武特約茶室」的代號。之後，831成為全台這種茶室的別稱。

有軍中樂園之成立，大多數人歸責於，民國41年1月軍方宣布「中華民國動員戡亂時期陸海空軍軍人戰時條例」，嚴格規定在訓或現役軍人不得結婚，報准結婚也不容易，且薪資微薄，結不了婚，養不起家，為了彌補和紓解軍人性慾的需求，故有軍中樂園之設立。

民國66年6月，我大學畢業，民國66年10月，我入伍。當年，台灣採徵兵制，徵召入伍的充員兵，也是現役軍人，受此條例管制，軍人身分就是不准結婚，除非退役後。今日，台灣徵兵、募兵同時進行，因募兵績效落後，徵兵尚停不了。大陸「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在台灣也適用，軍中生活嚴謹，軍紀多，管理嚴，限制多，抱持老百姓心態、懶散、隨意的男人，半天、一天，也很難待得下去，只能死給你看。因軍中不准結婚，兩年役期變化多，我大學同學，因女友逼迫，因腹中胎兒逼迫，不得不入伍前，草草的，來不及辦婚宴的結婚可多了，讓我省下好幾包紅包。

民國75年，我在員林協和醫院上班，院長楊茂祥，院內有一同事，醫檢師兼放射師，粗獷帥氣，又陽光的小男生，我離開醫院不久，他就入營服役。兩年後，沒想到，非常遺憾，讓人鼻酸難過，一淗同情淚，竟然傳來他死於軍中。原因是，在金門前線，實彈打靶時，這位男生，不知何故情緒失控，與營長起爭執，作勢要打人，結果，營長拿出配槍，一槍斃命。

男人沒有經過軍中洗禮，不算男人，能平安順利退伍的男人，就是頂天立地，值得尊敬和欽佩的男人。願天下人，包括男人和女人，包括長官和屬下，包括父母和子女，包括官兵和強盜，全都要穩下心，心平氣和，掌控自己的情緒，避免任何遺憾發生。天有好生之德，人也應該有好生之德。神愛世人，世人更應該世人。吳春是否能夠順利從良？如何從良？下回待續，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