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七十回:吳棗婚姻難挽回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七十回:吳棗婚姻難挽回
吳棗被丈夫逼迫肛交,因不從,極力頑抗,被打得鼻青臉腫,最後,仍然被霸王硬上弓。吳棗個性剛烈,哪堪雙重侮辱?挨揍,又被雞姦。左邊眼眶和臉頰,瘀青紅腫,還留有五爪印,腫得像半個豬頭,肯定疼痛不堪。至於肛門的撕裂傷,吳棗難啟齒,但歪坐半邊椅子的姿勢,可以想像,必也是椎心之痛。
等哭夠了,心情稍平復了,加上有母親撐腰,吳棗剛烈的性子起,「幹他娘,竟敢打我,他是啥東西!走,大家一起去,家裡那兩把扁鑽,還有三呎長的武士刀,全部帶上,不砍斷他的腳後跟,誓不為人!」我曾祖父非道上人物,哪來殺人兇器?那兩把扁鑽,一把是林木桶送的,另一把是李山給的。
至於武士刀,是我曾祖父買來擺飾用的,根本沒開鋒,砍不了人,無法當武器。日人統治台灣,怕台灣人造反,武器哪能公開展示和販賣?日本巡察紀律嚴明,兇悍殘暴,台灣人在淫威之下,苟且偷生,不當亡國奴又如何?家人平安,能聚在一起,且能混口飯吃,就是阿彌陀佛,也就是幸福。
林木桶因么兒林英傑,八卦山乙未戰爭,功敗垂成,戰死沙場,身首異處,悲痛莫名。沒想到,老婆因心疼兒子戰死,想不開,投水自盡!林木桶遭此雙重打擊,萬念俱灰,頹廢消沈,幾乎失去活下去的意義。經我曾祖父母,耗盡心力,極力安撫和作陪,總算打消他輕生的念頭,但人失去了往日風采,變得意志潰散,行屍走肉,過一天算一天。
當時,擔心林木桶用那把自家扁鑽自戕,我曾祖父強制保管了那把扁鑽。後來,林木桶乾脆,將此混跡大江南北的,隨身攜帶的自衛武器,轉送我曾祖父。另一把扁鑽,原是李山時時刻刻,帶在身上的自衛武器。他與林木桶,同是行走江湖、浪跡天涯的拜把兄弟。某年中秋節前夕,李山和吳春夫婦,千里迢迢,從東勢過來,送來自家養的放山雞,和自種的玉米、番茄等蔬果。
吳春被狠心父親賣入妓女戶,我曾祖母慷慨解囊,把吳春從火坑解救出來,並認吳春為義女,是吳春一輩子的貴人,因此,逢年過節,兩夫婦必到家裡送禮。因當時,發生某強盜殺人案,日本巡察沿路設關卡,對可疑人物盤查搜身,李山怕扁鑽曝光,將扁鑽寄放我家,不敢帶回東勢。經過數年,因退出江湖,不再與人結怨,且落地生根數年,孩子陸續出生,李山認為,扁鑽不再有必要,不再拿回去,就送我曾祖父了。
這兩把扁鑽,我都見過,兩把一模一樣,包括把柄,總長四十公分,兩刃,菱形尖銳,露著寒光,挺嚇人。把柄處,一把雋刻「林大把子鬼見愁」,另一把則是「李二把子泣鬼神」。想到是殺人武器,保證刀光劍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年幼的我,自小沒膽,不禁起雞皮疙瘩,全身寒顫,沒膽子拿來把玩,也不敢正視,離得遠遠的。
一把扁鑽,我堂兄吳鏘地拿去,他開一家小麵館,常營業到半夜,遇到癟三吃霸王麵,或醉鬼夜間鬧事,他會拿出扁鑽當武器,也用來嚇唬人。吳鏘地,個性剛烈暴躁,有我曾祖母的遺傳,平常可好,輕聲細語,客氣有禮,但幾杯酒下肚,脾氣挺壞,發起酒瘋來,我都嚇得躲到床鋪下,不敢吭聲,不敢呼吸。有一次,甚至嚇得尿褲子。
我記憶中,有兩次或三次,他酩酊大醉,跌跌撞撞,跑進我家客廳。我與堂兄兩家,各佔一戶,門戶獨立,進出分開,但共用一個天井,也共有一個神案和祖先牌位,神案和牌位就放在我家客廳。他進到客廳,吆喝者,幹詰著,往神案撲過去,將祖先牌位全部掃下來,哐哐噹噹,連神案上的錫製燈座、明末清初的元青瓷器花瓶、銅製香爐等,全部甩到地上。
結果,木製祖先牌位崩裂了,要找木匠黏貼;錫製燈座兩只,斷手和斷腳,找錫匠鍛接;元青瓷器花瓶兩只,較值錢,一只粉身碎肉,無法黏回去,僅能丟棄,另一只,瓶口斷裂,勉強黏上,繼續使用。民國50年代,我唸國小,有蒐集古物商人,到我家蒐購,買走燈座、花瓶和香爐,其中,以元青瓷器花瓶最值錢,六、七百塊,抵我父親一個月公務員薪水。
我堂哥,生命坎坷,三、四歲死了父親,吳火生,吳祥的兒子,我曾祖父吳勇的孫子。最可憐的,嗷嗷待哺,而母親卻再醮。長大結婚,不出三年,老婆也病死,天人永隔,也是留下嗷嗷待哺的幼子。因命運坎坷,諸事不順,委屈無處發洩情況下,只好找祖先牌位發脾氣,請到地上吃屎。我父母知道堂哥這輩子的委屈,幫不上忙,只能容忍,算了,不去計較。祖先無靈,不庇蔭後代子孫,哪來俸祿可吃?請到地上吃狗屎,又如何!
堂哥,平時不多話,沈默寡言,但興起性子來,脾氣火爆,大聲吼叫,大聲幹詰,對前妻生的兒子,和續絃所生的兒子,可是兇悍,用皮帶吊起來,打得孩子哭天搶地,我也嚇得躲到神案桌下,不敢喘氣。不過,他雖脾氣不好,對自己孩子也動粗,但不曾傷害我家六個孩子,也沒對我父母惡臉相向。我堂哥對我挺好,每回有事傳話,來到他的小麵店,他都會留我下來,特別煮碗湯麵給我吃,吃完再離去。他煮的麵,就是比我母親煮的麵好吃。堂哥的小麵店,就在萬芳戲院對面,戲院關門了,我堂哥的麵店也收了。這是後話。
民國10542日,週六,清明前兩天,我大嫂與堂哥家人約定,提前掃墓。兩家的共同祖先,除了秀水靈骨塔的八位祖先,還有彰化市第二公墓,培元中學旁,萬應廟後的四位祖先,就是我曾祖母黃不,我祖父吳祥,以及前後任的祖母,邱桂妹和黃辦。我堂哥已有三年,不再上墳掃墓了,原因是年紀大了,有高血壓毛病。三年前,家人極力勸阻,自己也怕了,不再騎機車了,擔心騎車時頭暈,發生意外摔車。
20年前,我在東區衛生所擔任主任,他從來不看醫生,自此,開始騎著機車,從市區西勢里,騎到郊區的大竹里,路程約三十分鐘,找我看病,拿高血壓藥。我轉調衛生局後,專走行政,不再看診,他仍持續到東區衛生所,找新就任主任拿高血壓藥。直到三年前,不方便騎機車,自此中斷治療,也不去找市區的醫院或診所拿藥。他是怪咖,話題可多,這是後話。我吳家基因不好,有自閉遺傳。
我堂哥,民國16年,正月初一,元旦那天出生,今年90歲,大我24歲,兩個生肖年,身體還蠻健康,行動自如,無須兒女照顧。近幾年,搬回小西巷老家獨居,養女吳惠美常探望。或許,他為往年的不肖贖罪吧。看來,元旦出生,不是良辰吉日,反而顛沛流離,命運多舛,年輕夫妻千萬不要選這天剖腹產。我原本這樣想,我父母也這樣想,「夭壽喔!太不肖了,祖先有靈性,會處罰的。」堂哥多次把祖先牌位請到地上吃狗屎,保證夭壽,哪能活天年?
但事實非如此,反而延年益壽,身體健康,壽命挺長,比我父親66、母親78,還長,不知還要活到何年何月。祝福他,要與日月同光喔!或許,陰間地府的吳家祖先們,嚇壞了,怕死了,我堂哥在陽間都如此胡作非為,兇狠暴躁,若到陰間來,豈不抓著曾祖父母、祖父母打?「賠我坎坷命來!」所以,祖先們共識,乾脆不要讓這不肖子孫到陰間來!
我堂哥,脾氣壞,但人長得非常帥,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比我高,比我壯,跟我那續絃的堂嫂相比,根本是天壤之別,我堂嫂是身高不足140公分的侏儒,兩人可說是好花插在牛糞上,我堂哥是好花,堂嫂是牛糞。他倆是武大和潘金蓮的相反版。但絕沒想到,他可是深情男,他向他兒媳交代,百年後,就送往大村納骨塔,因我堂嫂骨灰就進塔在大村。
我堂哥第一任妻子,跟吳家七位祖先,一起安厝在秀水納骨塔,他怎不跟首位髮妻安厝一起?我猜測,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我堂哥深情,跟第一任妻子僅共同生活三、四年,第二任妻子則牽手近四十年,相處時間差距大。第二個原因,我堂哥愧疚,男人沒有照顧好身邊人,無法白頭偕老,內心的愧疚弗遠弗屆,他無臉面對第一任妻子啊!
另一把扁鑽,我大哥拿走。當年,我大哥國小畢業,不唸書,不升學,經我母親安排,投靠我大姨丈,在民權市場打雜,我大姨丈是賣魚漿發跡的。我大哥在市場待了兩年,正值反抗期,不滿工作環境,也受市場同儕混混影響,一票人相約,離開市場,浪跡天涯。我大哥不告而別,離家出走時,就帶著那把扁鑽,這是後話。他用那把扁鑽,在自己右大腿刺青,刺了一隻十餘公分的旗魚,微妙微俏。經過三年,歷練了人生,浪子回頭,懸崖勒馬,離家的孽子,回頭是岸,重回家裡。
10410月底,我大哥因胰臟癌末期,躺在彰基中華院區慢性病床,虛弱殘喘,無法坐立和翻身,胃幽門阻塞,沒能進食,卻常水瀉,需要兒女幫忙換紙尿褲。我內人第一次,發現那隻旗魚刺青,很好奇,隨口問道:「Nisan,好好笑喔!你大腿怎會有刺青?還是一隻旗魚呢!」我大哥搖著頭,嘆口氣說:「少年不會想!」就是訴說那段浪跡天涯的歲月。「Nisan」日語,意指「哥哥」。
我父母教育不好,孩子沒養成好習慣,除了大姊吳鈴釵,我們稱呼「阿姊」外,其他兄弟姊妹間,直接互稱名字。例如,我稱呼大哥吳深楠「阿楠」,三個妹妹叫我「聰賢」。及長,我不好意思直呼大哥名字,改口叫他「Nisan」。此後,三個妹妹也這樣叫。到今日,我三個妹妹還是直呼我名字,「Nisan」已是大哥的專利。
較離譜的,外人絕對無法想像,我們孩子叫母親「阿母」,但叫父親卻是「阿叔」,怎會這樣?好丟臉!在外人面前,我們孩子寧願閉嘴,絕口不叫父親。我母親自己也說:「不知道的外人 ,還以為你們父親是繼父呢!」我不知叫「阿叔」的原由,也不知誰之主意。我父親在鄭家排行第二,上有鄭榮欽;在吳家也是排行第二,上有吳火生,縱然是排行第二,也不該叫「阿叔」啊!羞死人,又丟臉!
因有那段,讓母親傷透心的往事,成年後,大哥比我更盡孝。因他盡孝,我尊稱他「Nisan」。我住台中烏日,每天虛寒問暖,都是我大哥,數十年如一日。我大哥每天下午三時下班,必先到母親身邊寒暄,話家常,然後再回自己的家。民國881224日,我大哥下班,先來到母親床邊,叫不醒母親,才發現母親不醒人事,趕快送彰基,診斷腦中風,隔日過世。我母親是睡夢中死亡,如她願望,她常說:「每天念經,除迴向給兒孫外,就是求個好死。」
除我和三個妹妹外,內人嫁進吳家,也跟著我們叫大哥為「Nisan」。大哥對那荒唐的三年,絕口不提,只有一次,不小心說溜嘴,說曾往高雄、屏東和台東,爬樹採檳榔和椰子賣錢,也到廟裡,學宋江陣、八家將,混口飯吃,其餘,不再多透露。至今,六十年過去了,我曾祖父留下的兩把扁鑽,似乎從人間蒸發,我不曾再見過。
吳棗說要砍人,我曾祖母也瞎起鬨,呼應著要教訓林昌生。還好,吳桂香不僅能幹,也很有理智、智慧,絕不能讓事情鬧大,日本巡察惹不起,出人命,保證要一命賠一命。她也清楚,母親能號召的人,第一個是自己的老公,自己的老公也一馬當先,不敢推辭,他是我曾祖母從小看大的,對我曾祖母死心踏地的尊崇。吳桂香知道,蔡進財是拿刀殺魚的人,混跡市場十餘年,鬥起狠來,會出人命的。吳桂香說話:「不要衝動!日本人管得嚴,若出人命,不會善罷甘休,我家也會被抓去關,甚至砍頭了,槍斃了!」
既然不能衝動,不准動粗,吳棗堅決地耍賴,「林家不值得留念,林家這個爛人,這個爛婚姻,我不要了!我要跟林家斷絕關係!」吳棗恨到,老公的名字一字也不提。吳桂香看著吳棗,瞧著她的肚子,「肚子有孩子嗎?」吳棗似乎突然驚醒,她有些驚慌,講話變得有點口給,「我...,我…不知道!」吳桂香追問:「月事有來嗎?」吳棗開始害怕了,「已經...,慢了兩天了!怎麼辦?」男女分手,不是一句話說的算,也不是休書上簽字即可,如果肚子有了孽種,可是麻煩事,有如三千煩惱絲,理不平,扯還亂。
吳桂香從沒開口,我曾祖母不知道,除了性暴力外,林昌生還牽涉賭博、包養女人,還有婚外生女,又同時染上毒癮,已無可救藥。目前,負債纍纍,僅剩空殼子,岌岌可危,很快就要分崩離析,家破人亡。我曾祖母還沒有心理準備,「這樣好嗎?男人好奇,搞出糊塗事來,就原諒他一次吧!當然,我們吳家的人,怎能無緣無故,遭林家人欺侮?過幾天,我登門興師問罪,要他給個理,道個歉!」
我曾祖母的意思,要吳棗回林家去,不急著下決定,先觀察婚姻是否有轉圜餘地。長輩的觀念,「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勸合不勸離」,女人離婚難聽,再醮也難聽,我曾祖母抱著勸合的立場。蔡進財找人跟監的結果,因吳桂香能幹,僅跟吳桂香講,沒對其他人透露,包括我曾祖母,大家都被蒙在鼓裡。
目前,最了解林昌生為人和林家狀況的,就屬吳桂香,她知道這段婚姻不長久,肯定會告吹,她說:「好啦,我們不要勉強吳棗妹妹,不急著回去,就讓她在家靜養幾天吧,至少等鼻青臉腫消退,否則出門如何見人?等一下,我跟蔡進財跑一趟林家,就說吳棗感冒發燒、身體不適,娘家住幾天,等身體復原了,再回林家。」
吳桂香說在理上,沒人反駁或反對。其實,吳桂香另有考量,她也擔心,把吳棗送回林家,豈非羊入虎口?林昌生見事不可為,家要毀了,一切都完了,走投無路,會自暴自棄,玉石俱焚,狠心蠻幹,吳棗肛門撕裂傷,會更加嚴重,說不定大流血,鬧出人命。林家隨時垮台,黑道討債集團,會把吳棗當成代罪羔羊,擄人勒索,否則賣入火坑,影響吳棗的安危。或者,林家主動把吳棗邁入娼戶,籌逃命錢,遠走它鄉。
肛交,肛門會受傷。我那位同志愛滋病患者,他三不五時到衛生局,進辦公室見我,他希望衛生局能補助他醫療費。他因長期肛交,肛門反覆撕裂傷,滲血流血,傷口沒時間癒合。結果呢?引發肛門瘻管(Anal fistula),變成慢性炎性反應,疼痛,發炎,流膿,流血等,以致,常跑醫院,接受手術治療,開刀切除瘻管(Fistulectomy),但難斷根,反覆發作瘻管。
肛交,沒潤滑液幫忙,是具傷害性的危險行為。早年,哪來潤滑液?有人用口水潤滑,不夠,無法取代潤滑液。後天免疫缺乏病毒感染症相關條例,明文規定,旅宿業者須備齊兩樣東西,保險套和潤滑液,房間內或櫃檯上,有償提供或免費提供,都可以,如果沒提供,會裁罰。男女、男男、女女,牽手投宿,明擺著,就是要幹那檔事,豈不害躁?人活著,所為何事?說什麼靈長類,萬物之靈,我不禁要嘆息。我又不禁想起那句話,「老而不死是賊」。戒慎!
吳棗留了下來,一天、二天,日復一日,轉眼近十天,吳棗鐵了心,決不回林家。林昌生三天兩頭來求,希望吳棗回去,吳棗不見就是不見。婆婆每天哭哭啼啼求見,吳棗就是避不見面,甚至,婆婆跪倒我家門口,吳棗仍然不回心轉意。吳棗,不僅能幹,還非常固執和堅持,婚前,決定嫁給林昌生,任何人都說不動,嫁定了;婚後,決定與林昌生勞燕分飛,也照樣沒人能勸說。後來,吳棗由吳桂香陪著,來到日本官衙,正式提出離婚要求。
日本官衙,立場大致相同,儒家思想,「勸合不勸離」。但吳棗找來左右鄰居多人作證,提告林昌生家暴,把人打得死去活來。後來,為了博取同情,爭取有利條件,連強制肛交,造成肛門裂傷大出血,都在堂上說出。因林昌生作困獸鬥,不願意放棄這段婚姻。其實,吳棗是林昌生唯一的機會,滄海中唯有的一根稻草,他不能放棄,緊緊抓著不放。他希望吳棗娘家,能讓林家起死回生。
兩家僵持不下,吳棗不回林家,躲在家裡,避不見面。最後,林昌生急了,挺而走險,使出渾身解數,任何下流、違法的手段,逐步進逼,意欲讓吳棗屈服,回心轉意重回林家。笨死了,不要說吳棗,任何人都一樣,不會因被逼,而放棄堅持。林昌生到底使出何種手段,下回分解,敬請期待。

Related Posts:

  •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八十六回:吳祥吳家敗家子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八十六回:吳祥吳家敗家子 上回提到,我祖父吳祥,在妓女戶染上鴉片癮,難以自拔,無以戒斷,若續用黑市鴉片,價昂,花不起,惟有逼人自殺,於是,千方百計,找門路,尋關係,欲取得官方鴉片煙牌。日人據台,鴉片危害知之甚詳,欲嚴厲戒煙,但多方顧忌,最後,採漸進方… Read More
  •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八十七回:祖母吳鳳與兒孫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八十七回:祖母吳鳳與兒孫 上回提到,我祖父吳祥,是敗家子,把我曾祖母買的四分半田地,敗得精光,一分半厘不剩,一坪半坪不留,先人的辛苦努力,付諸東流,太不應該了。吳祥還有點羞恥心,但這點羞恥心,無濟於事,無法赦免他的罪過,啥羞恥心?他對外宣稱,好意幫朋… Read More
  •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八十五回:鄭知高兩大優點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八十五回:鄭知高兩大優點 上回提到,吳鳳,我的親祖母,於宣統元年(明治42年,1909年),下嫁鄭知高。鄭知高,沈默寡言,不善言辭,應對能力差,孤僻,因我曾祖母和其他家人看走眼,誤認為「沈默是金」、「穩重老實」,讓他賺到一個美嬌娘。 我,民國40年… Read More
  •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八十四回:鄭知高罹患自閉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八十四回:鄭知高罹患自閉 上回提到,光緒31年(明治38年,1905年),日本統治台灣,進入第十一年,對升斗小民,民族觀念?國家觀念?都付之闕如,至於,民主自由思想,想都不敢想,也不曾想過,只求安居樂業,民以食為天,三餐溫飽,就是最大的滿足。 我曾… Read More
  •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八十八回:吳凰婚事令傷神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八十八回:吳凰婚事令傷神 上回提到,吳祥是敗家子,敗掉我曾祖母,辛苦攢下的四分半田地。鄭森是老實人,不是敗家子,卻也敗掉自己辛苦買下的兩棟房產。從我曾祖父算起,六、七代以來,除了我曾祖母黃不、姑祖母吳棗,兩人較精明幹練外,其餘子孫都是老實和懦弱,承擔… Read More

0 意見: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