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七十九回:杜小雨巧扮月老

彰化小西巷的往昔
(遠渡黑水溝的家族)
第七十九回:杜小雨巧扮月老
上回提到,吳家祠堂庭院,晚間廟會,戲台下,杜仲男帶著三個小孩,前往湊熱鬧,撞見正在看戲的吳棗,一見鍾情,驚為天人,被她的美貌和氣質所迷倒,款款深情凝視,久久不已。為了此深情眼眸,吳棗失了魂,散了魄,心思纏繞,不知如何自處,恨起自己來,「不該來的,不要來!」
有「一見鍾情」嗎?有!但要小心!有環肥燕瘦,有聰慧魯直,人如其面,各有不同,也各有所好,各取所需,若非如此,天地間,豈非怨女曠男塞爆?民國54年,我唸初中二年級,暗戀同校的學妹。女生面貌姣好,身材修長,漂亮可愛,160公分,44公斤,美若天仙,不僅ㄧ見鍾情,還日思暮想,惶惶終日。她是我小西巷的鄰居。
每回看到她,俏麗佳人,遠在天邊,校園另一頭,害我面紅耳赤,胸口小鹿亂撞,只能遠遠偷瞄,捨不得眨眼,極力遠眺,不能近褻。男女合校,但男女分班,且校方嚴格規範,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男在東來,女在西,無形界線梗其中。為了引起伊人注目,操場上,我賽跑特用心,400米競賽,當百米跑;跳箱更把命拼,5層跳箱,當2層跳。無非,希望伊人多瞄我一眼。
當我唸初中三年級,女生二年級,發育快,170公分,比我高,60公斤,比我重。我還沒放棄,仍然ㄧ見鍾情,期待她瘦下來,恢復窈窕身材,也希望自己ㄧ夜長大,魁梧如山。女生早婚,五年後,高中畢業,嫁往外地為人妻,我止不住心中的惆悵,悔恨來不及告別,痛恨自己沒膽寫情書。
數年後,我外地求學,逢暑假,某天,回家探視家人。其實,口袋沒錢繳房租,也沒錢吃中餐,只好回彰化。早晚餐,餓肚子,不吃,可忍著,但一天至少要吃一餐。台中一中附近自助餐,老闆有良心,一餐25元可吃得飽。結果,巧遇夢中伊人,一手各牽一個小孩,男女成對,她身高180,體重也180。瞬間,我夢碎了,夢醒了,原來一見鍾情,會隨時空轉變。不!會隨身材轉變。
何為該來?何為不該來?人能掌控嗎?因為不能掌控,只好推給命運。大半時候,只能認命。吳棗痛心著,她害了家人,害死父親,害死小媽,她悔恨,她良心不安,她暗自發誓,此生永遠留在吳家,直到蠟盡燈枯。沒想到杜仲男來攪局,她恨啊!恨杜仲男,也恨自己。不去想,伊人影像卻時刻浮眼前。
吳棗越是交代不要說,吳鳳和吳凰越是守不住口,偷偷地,將吳棗與杜仲男兩人,在戲台下,如何眼神交會,如何含情脈脈,一五一十,也加油添醋,告訴我曾祖母。我曾祖母聽後,禁不住驚嚇,跌坐在家裡唯一的一把太師椅,身體顫抖著,心裡暗忖著:「天啊!怎會這樣!隔壁杜家,死了老婆,帶著三個拖油瓶的男人,每天拉著板車,早出晚歸,當苦力,三餐不繼,養活三個孩子和自己都成問題,怎能看上我家吳棗!怎又是吳桃的翻版!」
我曾祖母不是嫌貧愛富的人,但吳桃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貧賤夫妻百事哀,若非娘家鼎力接濟,謝慶財本人,哪來人力車可拉?板車可推?以及遮風擋雨的屋子可住?為了吳桃的幸福,為了對得起老公和妹妹,誰瞭解她的心酸和苦楚?當母親的,要背負女兒一輩子嗎?難道俗諺說的,「活百歲,要擔百斤嗎?」我曾祖母不露聲色,內心打定主意,花多大的力氣,也要阻擋兩人在一起。何況,風雨過後,才露曙光,家才安定下來,哪堪另一波折騰?
「一見鍾情」,是真的,沒騙人。自從戲台下邂逅後,杜仲男茶不思,飯不想。才七、八歲的杜小雨,煮了晚飯,喊父親吃飯,杜仲男無心思,應付著,拿著碗筷,蹲在門邊,耙了幾口飯,灌了一大碗公空心菜湯,就往床上休息去。睡得著嗎?睜開眼,閉上眼,眼前都是吳棗的影子,心裡可苦者。
不禁暗罵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笑話自己,「肚裡有幾粒米飯,就會想女人」。妓女戶又不是沒去過,女人嘛,不就是女人?哪來閒錢當妓院孝子?有三個小孩要養啊!不對!吳棗是良家婦女,可不是妓女。雖然兩人都是怨女曠男,女的死了老公,男的死了老婆,但兩人條件,天差地別,吳家身分地位高,經濟條件好,而自己呢?拉板車苦力,ㄧ介凡夫俗子,要感謝祖上有德,留下的破爛房產,勉強有棲身之處,否則要餐風露宿。也要感謝老婆恩情,生了三個可愛兒女,否則自己會是孤獨無依,無人煮飯,無人洗衣,要被人吐口水,全身髒兮兮的羅漢腳。
杜仲男,白天工作恍神,夜晚睡覺綺思,夜深人靜,輾轉反側,難入眠,是痛苦,是煎熬。經過半個月,反覆苦思,兩人懸殊,沒交集,不放棄也不行,打定主意,死了心,斷了意,平安過日子吧!但又有點不甘心,不如這樣,不痴心妄想,但偶而過門,探望伊人影子,耳聽伊人聲音,總可以吧?又不犯法,總歸是左右鄰居,敦親睦鄰,互相照應。就此打定主意,心平了,心靜了。
「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是至理名言。杜仲男家離我家很近,僅隔幾戶人家,三不五時,往我家跑,這是他的優勢。男的,放開心胸,心平了,心靜了,女的呢?沒有,反而更糟糕,朝思暮想,不知如何是好。三寸金蓮,禮教約束,大門不出,小門不邁,哪能見人去?吳家祠堂又不是常有戲演,何處見人去?
杜仲男,30歲左右,不能說是年輕小夥子,挺穩重的,每隔三、五天,一大早,上我家門,禮貌地打招呼,「吳大娘,早啊!我是隔壁杜仲男啦!今天要不要板車拉貨?我們是鄰居,要的話,叫一聲,我馬上過來。」我曾祖母防備著,你說板車,我就板著臉,不好聲色地回答:「好啦!」刺繡生意日進,不輸清水往日,故偶而,須雇工,往布店街,買綢緞回來,刺上花鳥牡丹、龍鳳鴛鴦等,再雇工,送往裁縫店,製成被套、被褥和枕頭套等,再運回來販售。
自從吳鳳和吳凰打小報告後,我曾祖母防著杜仲男,再也不叫他的板車。杜仲男沒心思,也放下心思,照舊到我家門口,有禮貌地,客氣地,向我曾祖母致意,問有否生意可做。雖然沒進門,躲在裡屋的吳棗,可聽得很清楚,男人的每句話都打動她的心弦,尤其「杜仲男」三個字,都竄入心坎裡,全身不禁瞬間撼動和僵住。幾次以後,吳鳳兩姊妹知人事,已察覺有異,故意捉狹地戲弄,「二姊,妳怎麼啦?每次,有男人到家來喊話,妳都魂飛魄散,神魂顛倒,坐立不安,到底怎麼了?那個男人叫啥名字?是不是,叫什麼杜的?什麼仲的?什麼男的?二姊好奇怪喔!我要告訴母親囉!」
兩個妹妹越嬉鬧,吳棗的臉越紅,頭越低,受不住,嬌爹地踩腳罵人:「死孩子!不要臉的死孩子!欠扁又欠揍,小心我打死妳們!」掄起拳頭高舉,兩姊妹已嬉皮笑臉,跑往客廳,躲到我曾祖母背後去,還故意比著手勢,意指吳棗有種過來啊!女大不中留,女人的心思,再明顯不過了,明眼人偷瞄,也知道那個男人已上了女人的心。很奇怪,男人來喊話,女人會精神恍惚;如果,男人不來喊話,女人不恍惚,也照樣恍神!
我曾祖母不賣帳,都是板著臉,沒好臉色,若是一般人,早打退堂鼓。雖說不在意,杜仲男仍須鼓著勇氣,三、五天,準時向我曾祖母,大聲喊話請安。如此這般,三個月、四個月,日子飛逝。讓我曾祖母不得不,對他另眼看待,有堅持的男子漢,但內心仍嗤之以鼻,「別肖想!想死你一輩子!也別想娶我家吳棗。」
杜仲男多神啊?耐性也快崩潰了,幾乎在放棄的邊緣。各位看倌,您絕想不到,竟然是杜小雨,這個小朋友出招了。人小鬼大的孩子,她知道父親喜歡吳棗,卻苦於無機會,而自己也好喜歡她,有個溫柔婉約,又漂亮的姐姐當小媽多好!有人可以撒嬌,有人可以聊天,至少自己不必每天煮三餐,還要照顧兩個弟弟。她有意要撮合。
因鄰居關係,幾步路而已,杜小雨有空,就往我家跑,不是串門子,而是叫聲「吳奶奶」後,就待在客廳木製櫃檯前,不多話,靜靜地觀賞刺繡作品,她特喜歡鴛鴦枕套,色彩鮮豔,繽紛斑斕,栩栩如生。小孩子嘛,就是喜歡動物。我曾祖母認得她,不就是杜家那小姐姐,叫什麼雨的嗎?因是小朋友,我曾祖母沒戒心,歡喜地跟她打招呼,「杜家小妹妹,妳長得好漂亮喔!好可愛喔!妳叫什麼名字啊?」老人小孩相處挺融洽的。如果,今天是杜仲男,保證我曾祖母不會給他好臉色,想踏進家門來,門都沒!甭想啦!
杜小雨是鬼靈精,看我曾祖母不討厭她,似乎挺喜歡她的,有恃無恐,乾脆照三餐,有空檔,就往我家來,連「吳奶奶」也越叫越甜。既然受歡迎,緊接著下一步,「吳奶奶,鴛鴦枕套好漂亮喔!不曾看過這麼漂亮的東西,我好喜歡喔!」眼睛直盯著看。我曾祖母難得看到這麼俊的小妹妹,一時興起,從櫥櫃裡拿出一條鴛鴦枕套,舖在櫃檯上,讓杜小雨瞧個仔細。
在裡屋的吳棗,聽到外頭的母親,和杜家什麼雨的小女孩講話,忍不住好奇,打開門縫,掀開簾布,探頭瞧分明。沒錯!就是杜家那位很俊的俏女孩。除了女眷外,外頭沒有其他男人,吳棗走了出來。杜小雨看到吳棗,欣喜地叫著,「吳棗姐姐好!姐姐繡的鴛鴦枕套,好逼真,好漂亮喔!不過,姐姐比鴛鴦枕套還漂亮,不是一倍漂亮,而是百倍漂亮喔!」
小鬼靈精嘴巴就是甜,一邊叫「吳奶奶」,一邊叫「吳棗姐姐」,輩份豈不搞錯?不!杜小雨就是聰明,她故意這樣叫,她懂得女人心,女人被叫「姐姐」高興,還是被叫「阿姨」高興?她還懂得心理學,先褒獎刺繡作品漂亮,接著說人比作品漂亮百倍,吳棗心裡的高興也是百倍啊!我不得不嘖嘖稱奇,連大人都沒有她聰明!
「人生而平等」嗎?不!人生而不平等,因為不平等,才會有這句口號,安慰人的口號。就好像「長命百歲」,如果真的有人相信它,那麼他就是白癡,這也是安慰人的白癡話。今天,若不是杜仲男,生了這麼聰慧機靈的女兒,他娶不到我家吳棗,也不會有杜家後來的飛揚鴻達。人真的生而不平等,要怪誰?怪父母,還是怪蒼天?
105421日,週四,連著兩天,疾管署企劃處,在台中后里,麗寶樂園內的福容大飯店,召開「105年度全國防疫業務聯繫會議」。晚上餐敘時,委辦單位台中市政府衛生局,邀請惠明啟明學校學生,蒞臨現場,樂隊演奏和唱歌表演,演唱大風吹、快樂的出帆等,贏得現場,包括中央和22縣市衛生局,近兩百位防疫夥伴的掌聲,這掌聲特別的熱烈。
當看到,眼盲的學生雙手搭在前面同學的肩膀,由老師帶頭,一個接著一個,魚貫往舞台上階梯走時,我的心是痛的。指導老師介紹同學,他們都是來自全國的孩子,有來自花蓮、屏東,布農族、排灣族和阿美族,1516歲的,男女原著民孩子。當他們表演時,有孩子不自主的身體或手腳抖動,這是妥瑞症的表徵。明顯地,他們都是多重障礙的孩子,眼盲僅是其中一項而已。
我拍手拍得很用力,兩手掌疼痛發麻,他們都是值得鼓勵的孩子。不!他們也在鼓勵我們,鼓勵我們更積極向上。指導老師說,五月份,他們將安排到,台中監獄和看守所巡迴演出,用這群學生,來鼓勵那些社會邊緣人。好手好腳的受刑人,若不能一心向善,發奮圖強,豈不虧待上天給自己的恩澤?看到這些需照顧的弱勢族群,不禁興起「人飢己飢,人溺己溺」的感傷。
五、六年來,縈繞腦際,不曾一日或忘,我欲拿出一筆錢,成立小基金,用其孳息,回饋社會。否則,我與內人百年後,孩子絕不會繼續認養,世界展望會的貧困兒童。沒想到,這一年多來,在我耳提面命下,內人已認同,且表示,還要加碼百萬。這是我這輩子唯一的願望,也是唯一要達成的堅持。老天保佑。
一回生,兩回熟,杜小雨多幾次與吳棗見面後,兩人混熟了,好像姐妹般親密,也像母女般親熱。當聽到杜小雨的聲音,吳棗會出來跟她親個密,好像變成了習慣。因是小女孩,我曾祖母不設防,讓兩人親密去。沒多久,吳棗在裡屋忙著,沒有出來,或有男客在外,不方便出來,杜小雨就乾脆往裡頭走,進入三個姊妹的閨房。這是男人禁地,因杜小雨是小女生,就不是禁地了。至此,兩人已沒有任何隔閡,甚至可以依慰或擁抱在一起。
杜小雨是聰明的孩子,她一步步接近吳棗的心坎裡,她得寸進尺,卻也不敢躁進,慢慢地,緩緩地,像水沁濕毛巾般,她浸潤了吳棗的心窩裡。經過半年,杜小雨竟然爬上吳棗的床鋪午寐,吳棗也沒叫醒她的意思。後來,吳棗心疼這個孩子,沒與母親商量,主動說出,願收留杜小雨為學生,教她刺繡手藝,學有一技之長。當我曾祖母聽到,吳棗要收留杜小雨,內心有點茫然,總覺得事有蹊蹺,杜小雨這個小朋友在搞啥鬼?好像有不妥,好像落入人家陷阱,何陷阱?杜仲男指使杜小雨,所設下的陷阱?
我曾祖母想阻止,來不及了,小朋友已來了,吳棗已講出口,又怎能反悔?近一年的蠶食侵噬,整個局面翻轉,我曾祖母變成被動,別人變成主動,好像被人騎到身上來,又好像被人壓到地上去。我曾祖母要對杜仲男使眼色或擺臉譜,已使不出來,擺不上力了。因杜小雨冠冕堂皇進入我家,我曾祖母能阻止杜仲男,偶而夜晚移駕我家,來把小孩帶回家嗎?杜小雨會故意留得很晚,讓父親來接她,當她牽著吳棗的手,從裡屋走出來時,能阻止杜仲男和吳棗,兩人眼神對碰嗎?
我曾祖母真的笨,千算萬算,竟然輸給八、九歲的小朋友,敗得非常徹底,連轉圜餘地都沒。互放心裡的男女,最能隔空互相吸引,勾動情懷的,就屬雙方眼神,那份脈脈含情,款款情意,人焉叟哉?藏不住啦!擋不住了,兩人愛的火苗,逐日加溫,與日遽增,天火引燃地火,熊熊烈火,撲滅不了啦。吳棗不再紅著臉框,低下頭,躲避杜仲男的眼神,而是羞紅著臉,抬頭注視著杜仲男,甚且點頭示意。
點頭示意代表何意?只有吳棗知道?僅有杜仲男心知?不!各位看倌,您也猜得到,吳棗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男人啊!我已是你的人了,你可以來把我帶走了!」女大不中留,就是這個意思。我曾祖母在場冷眼旁觀,心涼了一半,完了,一切晚矣!她悔不當初,不該讓小孩進來;她大意失荊州,上了小朋友的當。恨死了!好像心肝寶貝,被偷、被搶般的恨!
杜仲男如何設計,從我曾祖母手心,搶走吳棗?吳棗又如何守不住,她內心對家人所許下的承諾?預知詳情,下回分解,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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