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山鄉登山行：平遮那山和二萬平山

                                       阿里山鄉登山行：平遮那山和二萬平山

作者：吳聰賢醫師

109年8月2日，彰化縣鳳凰大地協會，安排的年度登山行程。一方面，阿里山鄉的阿里山，蠻有吸引力的，高山青的歌譜和歌詞，傳遍台灣頭和台灣尾，大家耳熟能詳，「高山青，澗水藍，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壯如山...」，想忘記也難。警方要抓違法居留，從雇主家逃逸的外勞，易如反掌，問他台灣目前總統是誰？如果不巧，他答得出來；再問他國歌怎麼唱？很不幸，他都有做功課；那麼，三問他高山青怎麼唱？保證即刻讓他現形。

二方面，阿里山的景點比阿里山姑娘還要美，美得互不相讓，也不遑多讓，傳遍台灣全島，也傳遍神州大陸，大陸人來台旅遊，阿里山和日月潭，都一樣重要，包括高山鐵道、小火車、神木、巨木群、日出、夕陽、雲海、姊妹潭、鄒族部落等，這些都是眾人，夢中的夢幻美景，我已達不逾矩之齡，它可是我兒時記憶呢。當年，全省各國小的畢業旅行，最熱門的行程就是，到阿里山搭森林小火車呢。

三方面，2019新型冠狀病毒肺炎，從中國湖北武漢爆發，瞬間襲捲全球，截止8月3日，上午9時41分，累積感染人數1801萬4679人，接近台灣總人口；死亡人數68萬9651人，比雲林縣總人口還多出1萬多人，因台灣疫情控制得宜，簡直是全球的模範生，雖非獨佔鰲頭，卻也名列前三名。如今，台灣疫情從嚴格管控到管控寬鬆了，大家有志一同，報復性的旅遊，如火如荼，潮水般衝擊而來，加上前述兩方面，咱協會眾山友豈能例外？豈能置之度外？你可知此登山行，發動多少輛遊覽車？不多，共9輛而已，總人數近400人呢。

我說國小畢業旅行，最熱門的行程是阿里山森林小火車之旅，請不要誤會，好像我國小畢業旅行就是去阿里山，其實，我沒參加國小畢業旅行，不僅國小，連初中、高中和大學的畢業旅行，我都不曾參加，因家裡經濟拮据，我不想增加父母負擔。

我父親，民國9年，出生於日據時代，學歷不高，彰化第一公學校，今彰化市中山國民小學畢業，僅國小學歷，且台灣本島人，只能擔任最底層的公職人員，彰化市公所民政課里幹事。當年，公務員薪水低，雖說是鐵飯碗，卻「餓不死，撐不飽」；加上父親沉默寡言，非長袖善舞之人，以致生活困頓可想而知。

直到民國89年，高齡50，我繼承父親衣缽，擔任公職期間，唸在職專班研究所，因出社會多年，已工作賺錢，錢不再是問題，才有機會參加此生唯一的畢業旅行。研究所畢業旅行去哪裡？阿里山嗎？當然不是，此時，台灣錢淹腳目，外匯存底驚艷世人。中央銀行109年5月5日公布，截至4月底，台灣外匯存底4817.82億美元，僅次於中國的3.06兆美元、日本的1.2962兆美元、瑞士的7912億美元，排名全球第四。台灣是經濟大國，當然是出國旅遊，去哪裡？泰國的觀光聖地普吉島。

民國70年底，來到31歲，結婚了，跟著風潮，也不想讓內人遺憾，辦了結婚蜜月旅行，我帶著內人，搭上森林小火車，去了阿里山，完成兒時美夢。當年，請老婆娘家在嘉義的同班同學，找旅行社協助，幫忙訂了小火車車票，也訂了阿里山賓館。沒想到，轉眼間，39年過去了，我滿頭白髮，老態龍鍾，垂垂老矣；更遺憾的，滄海桑田，南柯一夢，世事難料，那位要好的同班同學，早已作古四年餘。嗚呼長歎。

九輛遊覽車，座無虛席，陸續抵達阿里山遊客中心聚集，大家搶著上廁所，一半是女性，近200人，排出蜿蜒50米的長龍；一半是男性，照樣也排隊。遊客中心不似高速公路的服務區，廁所數量少很多。看著尿急的山友，提著褲管，甚至拉開拉鍊，驚慌失措，猴急地衝鋒陣線，跑著搶廁所的窘境，確是有趣。能在最後一刻，瞬間洩洪，可是人生一樂也。但是，因氣候變遷，中國大陸今年嚴重強降雨，到處水鄉澤國，加上長江千座水庫，不得不洩洪，據報導，截至6月22日，共26省份1122萬人受災，人們在水深火熱中，流離失所，可也淒慘。

大口吃下是日早餐，協會統一安排的，每人粽子一顆、香蕉一條，接著由協會幹部召開行程說明會。此次行程共分甲、乙、丙三線隊伍，甲隊和乙隊，在阿里山環山公路84K附近下車，兩隊一起登頂平遮那山，然後原路下山，接著分道揚鑣，甲隊繼續攀登二萬平山，乙隊則沿環山公路，在85.6K處左拐，走往救國團所屬的阿里山青年活動中心。丙隊最輕鬆了，直接搭遊覽車到青年活動中心下車，不登平遮那山，也不爬二萬平山。丙隊下車幹嘛？泡茶、喝咖啡、聊是非？算是，也算不是，對不是者來說，附近有二萬平森林步道，也有鐵道、樹抱石、神木等景點可溜達。

你一定問我走哪一對隊，甲隊或乙隊？你猜錯了，不是甲隊，也不是乙隊，因我有自知之明，不敢逞強，不敢造次，不僅心臟不行，連膝蓋也不行，當然走丙隊，變成泡茶組山友，志在參加，意在泡茶聊天，不奢望爬山登頂。你可能會罵我，文章標題大辣辣地，既寫著平遮那山，又寫著二萬平山，好像自己勇猛無比，爬了兩座山，事後寫心得呢！抱歉，誤會大了，我義無反顧地，以志工心態，在幫協會寫日誌，闡述登山之精神呢。

何謂心臟不行？我有心律不整毛病，心房撲動、心房纖維性顫動，接受過心導管電氣燒灼術，手術結果是失敗，仍不時發作心律不整，這是十餘年的老痼疾。何謂膝蓋不行？兩膝關節不會痛，但膝筋膜、韌帶酸軟無力，我沒有風濕性關節炎、類風濕性關節炎，也沒有退化性關節炎，我不得不懷疑是否尿酸沉積，造成的痛風性關節炎？關於痛風，曾發作3、4次，也是超過五年的老毛病。

走丙隊豈不丟臉？又是泡茶組，又是肉腳的，確是丟臉，但回頭一想，歲月是公平的，泡茶組總有一天等到你。是丟臉，但沒想到，跟我一樣丟臉的還不少，我搭的是丙車，滿載，共44位山友，沒有中途下車的，竟然高達22位，也就是說有一半的人是丙隊呢。還好，只有丙車較肉腳，其他的遊覽車呢？中途下車的比不下車的還多，甚至七、八十歲的，照樣老當益壯，返老還童，神采飛揚地，大踏步下車，勇往直前，讓我欽佩和羨慕。了不起，總算維持住咱協會的面子。

平遮那山，海拔2020米；二萬平山更勝一籌，海拔高達2195米，兩千米的高山，蠻嚇人的，但別被嚇唬了，因登山口海拔大抵近1900米，與三角點的落差，僅百餘米，不是嚇人的崇山峻嶺。但二萬平山，仍不可小覷，聽幹部解說，此山全程均是陡峭上坡路，沒緩坡或平台，無喘息空間，去程要40分鐘，挺累人；下山時，山路小徑嶙峋濕滑，難度高，稍不留神，腳步沒踏穩，易滑倒摔傷。總之，能完成甲線行程的，都是高人一等的登山界菁英。

既然對爬山有畏懼，也力有未逮，但總不能退縮到喝咖啡、聊是非吧？要活就要動，爬山不行，走平路，健行總可以吧？青年活動中心正對面，就是阿里山森林鐵路的二萬平車站，此處海拔2千米，氣候涼爽舒適，車站似乎關閉甚久。

二萬平山，位於嘉義縣阿里山鄉，景點包括二萬平登山步道、二萬平森林步道、二萬平車站、二萬平神木群。二萬平的「平」是哪個平？「平」或「坪」？搜尋網路，有寫平的，也有寫坪的，以致有二萬坪山的山頂，僅有二坪的笑譚。但依據官方記載，應該是平才對，因二萬平車站門楣上，就是四四方方、大大方方地，「二萬平車站」五個字呢！

車站月台是寬闊平台，下方是懸崖和山谷，深不可測，從上往下俯瞰，視野寬廣深遠，山嵐繚繞，雲海縹緲，好像山水國畫，雲淡風輕，美不勝收。又如置身世外桃源，秦人不知有漢，何論魏晉；亦不知今朝何夕，忍不住把酒問青天；意欲乘風去，唯恐高處不勝寒。

看那虛無縹緲的景致，天空是藍的，疊峰是綠的，山澗是銀的，雖有著履薄冰、臨深淵的戒慎恐懼，卻也神遊太虛，身心靈合一，自己好似化身八卦山山上的灰面鵟鷹，振翅搖擺，在天空翱翔，在雲端飛舞，在山澗奔騰，意氣飛揚，世間唯我獨尊，好不風發愜意。

參加協會，就有這個好處，某協會幹部，站立鐵軌上，振臂高呼，「要拜訪樹抱石神木的，請山友們跟上來。」太好了，有專人帶隊，求之不得，免得自己亂闖，擔心迷路走丟。沿著鐵軌，往下走去，腳踩在黑色枕木上，鼻子聞著瀝青柏油味，不僅舒服，也不禁喚起兒時記憶。60幾年前，彰化火車站南面，加煤、加水處的鐵軌，充滿我兒時的足跡。

鐵軌蜿蜒蛇行，鐵軌兩旁，密布層層疊疊的針葉林，高聳挺立，蔥鬱蔽天，筆直參天，有若千軍萬馬，昂首挺胸，雄壯威武，此刻，自己好似化身五星上將，正整軍備武，進行出征前閱兵，以便西出陽關，金戈鐵馬，為國為家，為自由，為正義，殺戮戰場呢。

用健行的步伐，愉悅的心情，走在枕木上，約走了4、5百米，樹抱石神木聳立在眼前，就在鐵軌的右手邊。天啊！讓人震撼和感動，非常壯觀的樹抱石，巨木參天，靠近根部的樹幹，正好包覆著一棵巨大岩石，號稱神木不為過，就像母親懷抱幼兒，緊緊抱著，怕丟了，怕掉了。那顆接近圓形又似四角形的巨石，接近三層樓高，至少重大達上千、上萬噸，足夠將人壓成肉醬，山友站在前面，好像格列佛進入大人國，人渺小到成了，到處走動的紅色花蝴蝶。走向前，換個角度，發現旁邊另有一棵巨木，樹幹直徑比樹抱石還粗，樹稍高度比樹抱石還高，好個天生一對，美滿佳偶，母親懷抱幼兒，而父親呢？則陪伴在側，相依相偎，保護著幼兒和幼兒的母親。啊！多溫馨的畫面，值回十倍的票價了。我忍不住要為它們取名，有情有愛的「樹抱石家庭」。

下樹抱石家庭斜坡，前方50米處，有一座火車隧道，長170米左右，裡頭漆黑，望不到底，深不可測，伸手不見五指，讓人卻步，但在幹部率領下，有人用手機照明，眾山友聚在一起，魚貫跟進。戰戰兢兢、戒慎恐懼下，每一步伐，若踏實，又若不踏實，有如騰雲駕霧，有如太空漫步，心中充滿驚懼、害怕，也充滿興奮、期待。在半漆黑中，眾人摸索前進，走過百米後，終於看到隧道那頭亮光，光明在望，黑暗離去，光明戰勝黑暗，心裡才踏實下來，連腳步也跟著踏實了。

出隧道後，仍沿著鐵道，續走四、五百米，看到了神木群，共有三棵，彼此很靠近，也是相依相偎的。它們均古木參天，巍峨高聳，保證樹幹四人才能合圍，其中一棵，從倒伏的巨大根部，互不相讓，你爭我奪，竄出五根枝幹來，造型相當奇特，有如佛祖的五根手指頭，我不禁要合掌膜拜呢，祈求國泰民安，五穀豐收，協會登山平安無事。

眾山友們，在陰涼舒適的森林綠蔭中，從二萬平車站的66.8K，走到64K，此處鐵軌來到盡頭，沒路了，也就是俗稱的「阿里山碰壁」。其實，不是沒路了，而是阿里山「之」字型的鐵道，火車無法轉彎，只能採用前進後，變換轉轍器，再以倒退嚕的方式，繼續行駛。此時，火車車頭變成了車尾，原來的車尾卻變成了車頭，這種行駛方式，蠻有趣的，世間少有，也是阿里山森林鐵路成名之處。據說，全世界僅剩阿里山森林鐵路，碩果僅存，唯一還在使用倒退嚕的鐵道。為了維持世界第一，不管颱風或地震，不管鐵路多次崩塌或掩埋，不計成本，仍要把阿里山森林鐵路修好，繼續營運呢。

我轉動了幾次轉轍器，可能不熟練，也可能有上鎖，我動不了它。在鐵路盡頭前50米，另有連線鐵軌，分叉地往山下走，小火車可以開往奮起湖車站，也就是說，二萬平車站才是阿里山森林鐵路的終點站呢。

在幹部率領下，眾山友原路往回走，仍走回二萬平車站，途中，天公不作美，烏雲密布，下起毛毛細雨，且雨勢愈來愈大，完全沒有停歇的跡象，雖然二萬平森林步道，近在咫尺，離車站很近，眾人只能放棄，不再繼續健行和踏青，一大票人，撐著五顏六色的雨傘，急匆匆地，紛紛往青年活動中心避雨去。

天空下起細雨，要怪罪天公不作美嗎？還是要怪罪輕度颱風哈格比？其實都不是！這個時節，台灣高山地區，午後都會下雨，包括合歡山、玉山、阿里山等山區。參加協會就是有這個好處，在行程的前幾天，已有幹部先探勘登山路經；在行程的前一天，更有幹部來阿里山過夜，已知阿里山午後必降雨，故前一天，眾山友都收到Line訊息，「明天會下大雨，雨具務必帶，也請穿雨鞋，以免螞蝗吸血。」螞蝗就是水蛭，會緊緊黏附在小腿、足踝，奮力吸血。

我與內人，腳上穿的不是登山鞋，而是雨鞋；除了登山杖，我倆手上也多了一支雨傘；當然，登山背包裡的斗篷式雨衣，依舊放在背包裡，以備不時之需。當然，每一位山友，近4百人，都有收到類似訊息，不敢怠忽，謹慎為要，以致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雨傘和雨衣，斑斑點點，在雨中飛舞漫步，有如花蝴蝶，在流星中翩翩翱翔。

從二萬平車站的66.8K，走到阿里山碰壁的64K，路程往返，共走了5.6K，運動量相當足夠了，不禁稱讚自己也挺厲害的，雖遠不如甲隊和乙隊，卻也沾沾自喜，喜上眉梢，笑在嘴角；加上景色漂亮、氣候怡人，可說值回百倍、千倍的票價了。也暗自高興，選擇丙隊是聰明的抉擇，不讓自己過度勞累，也完美地達到此行的目的，大快我心。

青年活動中心，人山人海，人滿為患，不僅咱登山協會的山友，也有自行開車前來的遊客，以致屋簷、門廊、玄關、客廳，到處都是人，人擠人，層層又疊疊，好不混亂又吵雜。我耳尖，無意間，聽到活動中心的管理人員說：自從疫情穩定，報復性旅遊以來，每逢週六和週日，以及各連假，活動中心人潮都擠爆了，造成環境清潔的困擾，主要是廁所的清潔，根本難以負荷，完全負荷不了，沒人手清潔，也沒時間清潔，好似聽天由命，得過且過，順其自然。

這些話，一點也不假，不僅客廳沙發、地板、牆角，亂七八糟，橫七豎八，坐滿了人，凡是能避雨的地方，不是坐滿人，也是站滿人，因沒有一席之地可坐下，只好站著。眾人排隊搶廁所，濕漉漉的鞋印，把廁所地板變成了泥巴地，廁所之髒亂可想而知。聽到某山友，自知理虧地說：還好，青年活動中心是公家的，不然的話，我們早被掃地出門了。有誤解，活動中心是公家的嗎？妾身難明，不算是喔！

我與內人，無處躲雨，在山友互讓下，總算擠到活動中心的屋外樓梯口，吃起中餐來，自家種的芭樂，以及一碗，勉強算熱騰騰的泡麵。剛下車，我進活動中心，第一次上廁所，人潮洶湧；中餐後，第二次上廁所；隔了兩小時，又上了第三次廁所；離開活動中心，準備上遊覽車前，我又上了最後一次廁所，總共四次，其中一次是大號，所以，廁所的髒亂，我很清楚，完全一目了然。

我覺得很奇怪，廁所馬桶邊的垃圾桶，應該是丟廁紙的，卻一包包地，堆壘到溢出來，被丟棄了很多垃圾，有水果皮、衛生紙、鋁箔紙、塑膠袋、寶麗龍杯、保特瓶等，怎會如此？無意間聽到管理員談話，才知道原因，活動中心希望遊客把垃圾帶回家，只留下足跡，不留下垃圾，否則他們要花錢請人清除垃圾，因此，在活動中心園區內，完全不設置垃圾桶，不讓人丟垃圾。原來如此，難怪我想回收保特瓶，竟然找不到垃圾桶呢。

內心有愧，我也是製造活動中心髒亂的一員，生雞蛋沒有，放雞屎則有，怎能不說聲道歉？有，為了維護協會形象，我有向管理員説抱歉，除了本協會眾山友外，連一般遊客的份，我也一起說了：很對不起，製造髒亂，造成你們的困擾，除了抱歉，也要說聲感謝。確實要感謝，活動中心人員的寬容，相當了不起，服務禮儀訓練有素，沒有口出穢言，勸告、警告或趕人，更不擺臭臉，也不面露不悅之色，太了不起了，誠摯地說聲謝謝：感恩，辛苦你們了！

中國青年救國團，簡稱救國團，民國41年成立，初名中國青年反共救國團，原隸屬於國防部總政治部，屬於軍方，也算是公家的，但於民國78年，申請登記為「教育性、服務性與公益性之社團法人，服務對象主體是大專院校、高中職的學生」，自此，救國團不再是公家的。後來，救國團加入了遊客接待及個人教育進修活動。

救國團青年活動中心，除了阿里山以外，全國共有13間，其住宿業務的目的事業主管機關，自民國103年起，由內政部改為教育部青年署，有如彰化縣所轄的醫療機構、醫事人員、醫療行為等，全由彰化縣衛生局主管。活動中心之經營以非營利為目的，且僅特定對象才能入住，協會的眾山友可以入住嗎？不行！我不行，內人也不行，因均已超過40歲，除非，你是學生或40歲以下青年的同行者，才能申請投宿呢。

文章來到尾聲，總要感謝幾聲，感謝協會的精心安排，有幹部解說行程，有幹部帶隊拜訪景點，有幹部事先現場會勘和留宿，讓山友們有安全、舒適和歡愉的登山行，感恩呢！有協會真好，有你們真好，大家賺到美好的一天。其實，協會每一次的登山活動，有哪次不是美好的一天？（109年8月6日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