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北市瑞芳區 龍洞古道、苦命嶺、石梯坑古道縱走（上）
作者：吳聰賢醫師
龍洞坑古道、苦命嶺、石梯坑古道縱走，109年10月18日，週日，彰化縣鳳凰大地協會辦的登山行程，你去過嗎？保證你沒去過，怎說？兩點理由。第一點理由：據說，龍洞坑古道是近日新開闢的路線，甚少人走過，由此上苦命嶺路程較短，也較好走，所以，你應該沒去過。第二點理由：雖說苦命嶺海拔僅428米，但屬登山路線，須有專業嚮導帶隊，所以，除非你參加登山協會，或者私聘嚮導，否則，你不可能去過。地處東北角，偏僻難尋，也難行，不是名山古剎，卻也視野開闊，風光秀麗。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苦命嶺就那一丁點高，又不是千米高山，大百岳攀不上，連小百岳也沾不上邊，然而，據走甲隊的山友說，為何稱呼苦命嶺？因是直上的陡坡，好像走往九霄雲外，走往外太空，完全沒有喘息的空間，也看不到盡頭，累得慘兮兮，國語喊「苦命」，閩南語喊「歹命」。他還說，全省到處都是的「好漢坡」、「英雄坡」，相較之下，算啥東西？簡直是小兒玩家家酒，成了小小兒科。
相形之下，苦命嶺又算啥東西？玉山海拔3952米，台灣第一高峰，東亞第一高峰，那才是真正的山。數天前，在某醫師Line群組裡，有位72歲的老醫師，秀出登頂玉山的照片，登山帽、雪衣、登山杖、登山鞋襯托下，顯得精神抖擻，英氣煥發，器宇軒昂，英姿勃勃，有若年輕小夥子，嗅不出半絲老頭子氣息。為了完成此生夢想，他私自聘請兩人同行，一位是高山嚮導，一位是高山腳夫。
上述縱走路線，是協會規劃的甲隊行程，我與內人會走甲隊嗎？絕不可能，打死我也不敢，向老天借一千個膽，我也不敢，我只能走乙隊的份。聽其他山友說，沿路景觀漂亮，視野無限，可遠觀俯瞰整個東北角海岸，海天一線呢，內人很心動，躍躍欲試，但經我勸阻後，莫可奈何，只能委屈了。依內人體力和腳程，雖然非常地辛苦和艱辛，她應有實力完成甲隊行程。好理家在，內人沒走甲隊，因中午過後，細雨紛飛，下午2點過後，則是斗大的雨，淋漓直下。據走甲隊的山友回來說，下苦命嶺時，天雨路滑，走得戒慎恐懼，舉步維艱，多次差點摔傷呢。
我為何不能走甲隊？兩點原因。第一點原因：兩膝酸軟無力，舉步維艱，難以蹲下。會疼痛嗎？疼痛輕微，不致於有礙，酸軟多於疼痛。109年1月，年初起，無緣無故，莫名其妙，驟然發生，沒有外傷，沒有車禍，也沒有劇烈運動，就是突然發生。除了量力而為的爬山，以及多年來蹲著割草外，我從不打任何球類運動，也不騎越野自行車，不可能有運動傷害。
我舉例來說，久坐後起立，膝蓋就酸軟無力，比如，開40分鐘車程上下班，每次打開車門下車，兩膝即刻酸軟無力，有如跛腳般，不聽使喚，走路歪斜，等走了一分鐘、半分鐘後，才緩和些。又如，欲蹲下坐小矮凳時，須雙手支撐桌椅，重心放在雙臂，才能蹲下去；反過來，欲從小板凳上起立，也須雙手支撐桌椅，才能起立，全因雙膝酸軟無力，使不上力氣。
為何如此？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上了年紀的老頭子，膝關節疼痛，第一個考量是退化性關節炎，但我不肥胖，沒有膝蓋載重問題，且沒有紅腫疼痛變形的問題，不可能是退化性關節炎。其次是風濕性關節炎、類風濕性關節炎，放一百個心，我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問題。我沒有風濕性方面的疾病；至於類風濕性關節炎，都發生於指間的小關節，大抵嚴重變形，這是很容易的鑑別診斷，明顯地，全部跟我無關。
我有找骨科醫師看診嗎？沒有！為何不找專科醫師求解答？我不吃藥，也不打針，更不可能開刀，幹嘛去看醫師？看完醫師又如何？抽血、X光、電腦斷層、核子共振等一輪檢查，不管診斷如何，結果還不是一樣？不吃藥、不打針、不開刀，我幹嘛讓醫師賺診察費、檢查費，尤其是檢查費，花費不菲，上看萬元，我何必浪費健保資源？吃藥、打針沒副作用嗎？開刀沒副作用嗎？欺騙誰？嘿嘿！醫師心中的祕密，「副作用可大呢！」
門診不少膝關節疼痛的病人，要求自費打針、吃藥，甚至挑明含類固醇的才有效；至於接受物理治療的，注射玻尿酸的，服用葡萄糖胺的，以及花大錢買健康食品的，效果如何？如此...如此啦！不擋藥廠財路，不擋同行財路，我會含糊地對病人說：「似乎有效！」但我內心的吶喊是：「哪會有效！」因太多病人給我的反應是「如此...如此...。」病人這樣的說詞，是有保留的，他不願承認自己花大錢當凱子，等同罵自己是「笨蛋、傻瓜」，多難為情，多沒面子，豈輕易說得出口？所以，肯定比「如此...如此...」還沒效果。
上了年紀的人，關節疼痛幾乎是必然的結果，佔了相當大比率，尤其是膝關節疼痛，要獨佔鰲頭了。關節疼痛是老人老化、退化性毛病，比率蠻高的，對藥廠、醫師來說，都是很大的商機，鈔票滾滾而來呢。一般醫療院所的做法，打一劑玻尿酸2400元上下，一個療程三劑，每週打一劑，兩膝一起治療，轉眼間，不管有效或無效，不管效期多短或多長，1萬4400元就進了醫師荷包。
唉！汽車開了十幾年就要報廢，一般機械也大抵如此，你能要求電視機看一輩子嗎？你能要求冷氣機永遠不換新嗎？當然不可能！何況人是父母所給肉身，豈能百年不壞，千年不朽？我這身肉體，已經用了70年，豈堪折磨？人要認命，要接受世間輪迴的事實，時間到了，該報廢就要報廢，否則拼死、抵死不從，強力地，不准它痛，不讓它痛，只是飲鴆止渴罷了。
第二點原因：甲隊縱走行程，須時6小時。協會的登山行程說明單張，雖說6小時，但據我多年經驗，6小時是低估的，它專指勇腳的山友，若是肉腳的山友，還須再加上2小時。上午9點，遊覽車放人，往登山口直走，馬不停蹄，一路不停歇，中午午餐和休息全免了，上午10、11、12點，下午1、2、3點，共6小時，走完全程已是下午3點，離收隊回家時間，下午3點半，僅剩半個小時緩衝時間呢。至於肉腳的，另外那2小時怎麼辦？
稍有差錯，體力不濟，意外發生，半個小時緩衝時間豈夠？可知此行程有多趕了，簡直是鋼鐵行程，沒有剛強意志，沒有鐵打身體，怎趕得及上車？保證橫亙半山腰哭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眾人苦等他一人。心急，腳不快，又如何？恨不得長翅膀飛下山，或者乾脆滾下山。難怪協會的行程說明單張，特別強調「縱走者須衡量自身體力」。有自知之明的，才是真英雄，我不敢逞強，也不願內人逞強，逞強必然失敗，悔恨莫及。
在西湖服務區，協會幹部完成行程說明會後，全體山友，一聲令下，各上各的車，蜂擁上車，遊覽車啟動，一輛接著一輛，延綿數百米，看不到頭尾，然後，加足馬力，馬不停蹄，往東北角奔馳，此路程約有150公里，將耗上2小時。當眾人感覺尿逼得急時，謝天謝地，有如神機妙算，時間算得剛剛好，遊覽車正來到東北角，濱海公路旁的水湳洞停車場。
眾山友搶著下車，也提著褲頭，搶著上廁所，尿急喔！偌大停車場，可能是全台最大的停車場，臨時性搭建的廁所沒幾間，400多人的登山團隊，可以預見的，排隊等廁所的隊伍會有多長。女的排隊，男的也排隊，女的隊伍上百米，男的照樣有五十米，五十步笑百步？算了，笑什麽笑，還不都是排隊！女的強勢？不！女的是弱勢，男的當禮讓，以致殘障廁所，都是女的在排隊，男的不敢越雷池半步。男的禮讓不了，怎麼辦？乾脆跑到廁所後方，稍隱密些，直接就地解決了，方便自己，也給別人方便。
在西湖服務區，協會幹部完成行程說明會後，全體山友，一聲令下，各上各的車，蜂擁上車，遊覽車啟動，一輛接著一輛，延綿數百米，看不到頭尾，然後，加足馬力，馬不停蹄，往東北角奔馳，此路程約有150公里，將耗上2小時。當眾人感覺尿逼得急時，謝天謝地，有如神機妙算，時間算得剛剛好，遊覽車正來到東北角，濱海公路旁的水湳洞停車場。
眾山友搶著下車，也提著褲頭，搶著上廁所，尿急喔！偌大停車場，可能是全台最大的停車場，臨時性搭建的廁所沒幾間，400多人的登山團隊，還有其他遊客，多好幾倍的遊覽車，大家都在搶廁所，可以預見的，排隊等廁所的隊伍會有多長。女的排隊，男的也排隊，女的隊伍上百米，男的照樣有五十米，五十步笑百步？算了，笑什麽笑，還不都是排隊！女的強勢？不！女的是弱勢，男的當禮讓，以致殘障廁所，都是女的在排隊，男的不敢越雷池半步。男的禮讓不了，怎麼辦？乾脆跑到廁所後方，稍隱密處，直接就地解決了，方便自己，也給別人方便。
我是否也隨著眾人，跑到廁所後方隱密處，跟著大家一起解放？沒有！不是我高貴，也不是我神聖，因我還可以再憋一些些，因我前面只剩十來人，很快就輪到我了，我不用急著那一剎那。我有自知之明，人嘛，一上了年紀，膀胱就無力，可能是攝護腺肥大，也可能是膀胱過動症，總之，就是憋不住尿，也容易頻尿，尿也不易解乾淨等，為了避免漏尿，甚至膀胱脹破，我採取兩種對策。
第一種對策，只要預備上遊覽車，或上了遊覽車，我必然斷水，盡量少喝水，咖啡少量可以，茶則絕不喝，個人感受，茶的利尿作用強過咖啡。第二種對策，搭遊覽車，必搶離後車門最近的座位，好方便搶第一個下車。這處座位，不僅離車門近，同時附有小桌墊，可放置私人手機、餅乾、飲料、衣帽、雜物等，一舉兩得。
我沒有攝護腺肥大症狀，但有嚴重的夜尿，一個晚上，上廁所四、五次，甚至六、七次，是稀鬆平常之事，影響睡眠了嗎？別人可能急著就醫求藥，要求恢復年輕時的狀況，可能嗎？我懷抱平常心，正向以對，人老了，功能老化，機能退化，自律神經失調，膀胱平滑肌不聽使喚，又如何？接受它，包容它，相安兩無事，我一點也沒困擾，也不影響我睡眠。夜尿須吃藥嗎？吃藥結果，解決了一項問題，卻製造了更多項問題。門診這類病患不少，我如何努力衛教都沒用，只會惹來嫌棄，和破壞醫病關係，「幹！醫師只會講風涼話！」也為了業績考量，既然你要來拿藥，顧客至上，服務第一，我二話不說，絕不囉嗦，照給藥無誤。我盡不了力，也盡力了，出現更多項問題是你家的事。
有趣的，除了夜尿外，平常時刻不會頻尿或急尿，但兩種情況則會，它僅是微小困擾，不算大麻煩。第一種情況，開車上下班途中，雖僅30-40分鐘車程，若稍微喝多了水，或上車前沒上廁所，路上會尿急到憋不住，必須半途緊急找加油站上廁所。如果水份控制一些，記得上廁所再上車，則不至於如此。目前，該喝多少水，不能超過多少水，已調適順暢，心裡有譜，得心應手，不成問題。
第二種情況，聽到水聲會尿急，比如，在水龍頭下，刷牙、洗臉、洗手、洗菜、洗米、洗碗筷等，不出三、五秒鐘，即刻感覺尿急，急到憋不住尿，急到必須馬上跑廁所，若慢個半拍，甚至漏出一、二滴尿來，羞死人了。頻尿和急尿發生時，解尿多或少？不多，離滿載尚遠，大抵50-100公攝，與自律神經有極大關係。頻尿、急尿須要吃藥嗎？我的回答還是一樣，解決了一項問題，卻製造了更多項問題！
一個人做壞事，抬不起頭，會羞愧；若眾人同時做壞事，壞事會被合理化，「我個人委屈些，把廁所讓給他人。」結果呢？豈會羞愧？反而理直氣壯囉。對山友來說，包括我與內人，在山林步道間，就地方便，隨處大小便，司空見慣啦！住家、辦公處所、便利商店、車站等，廁所近在咫尺，尿急了，就移步上廁所；兒童樂園、遊樂園、森林遊樂園、國家公園等，必然蓋有廁所，均有地方可方便，但是，當人在山之顛、海之涯，崇山峻嶺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哪來廁所？當然就地解放了。
當你看到，眾山友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扶老攜幼，蜂擁地，潮汐般，從十部遊覽車，潰散下車那一幕，霎時間，你會有兩種反應，哪兩種反應？第一種反應，驚嚇。天啊！嚇死人！洪流氾濫，蝗蟲過境，天地間竟然有如此龐大的登山隊伍！第二種反應，嗤之以鼻。哼！笑死人了，除了統一的登山協會制服外，這哪是登山隊伍？簡直是曳兵棄甲，打了十幾場敗戰，拖著老命，狼狽而逃的雜牌軍，甚至是乞丐兵！
為了證明你的觀察沒錯，你還繼續說：這根本不是登山隊伍，從70、80幾歲老頭子，以至5、6歲小娃兒，全部都有，怎會是登山隊伍？除了背包以外，不是人人手上應拿著兩根登山杖嗎？結果不是，會拿兩根登山杖的，僅是個位數，極大多數是拿一根的，甚至沒拿的，沒拿的比有拿的還多。更有趣的，幾乎人人手中一把大雨傘，尤其是女性登山客，不拿雨傘的，簡直是鳳毛麟角。拿雨傘幹嘛？爬山就是要接觸大自然，櫛風沐雨，風餐露宿，披星戴月，怎還怕日曬、風吹和雨淋？
你的觀察沒錯，你說的都沒錯，但只對了一半！登山隊伍有三種，哪三種？第一種，高山登山隊伍。專門攀爬3000米以上高山的，屬於大百岳的，常是6、7人，甚至10、20人的小隊伍；行程必然是3、5天，甚至10來天的；背包都是重裝備的，保證20公斤以上的，包括露營、野炊等器材。不僅如此，還要聘請高山專業嚮導，至於高山腳夫，也必不可少。
第二種，普通登山隊伍。專門攀爬1000米上下的小山，屬於小百岳的，2000米以上的中級山，不是重點，1000米以下的郊山，特受歡迎。登山人數不會是個位數，也不會是十幾人，大抵是30、40人，剛好一輛遊覽車；行程是當日往返，不會在外過夜，若是兩天或三天行程，必然是路途遙遠，且帶有休閒旅遊性質的；不用重裝備，只要有飲水、餅乾、口糧、麵包，再加上雨衣，就足夠打發了，總重量大抵不超過4、5公斤。
第三種，親子登山隊伍。不是大百岳，也難得是小百岳，大抵屬於老少咸宜的郊山，或許是登山步道，更可能是健行步道，說是登山隊伍，有言過其實之嫌。這種親子登山隊伍，人數不拘，半日行程，須要任何規格或條件嗎？全然不用！隨時都可報名參加，人瑞級的阿公和阿嬤，剛學會走路的小娃兒，甚至襁褓中的小嬰兒，都不會有人反對他們參加，甚至釋放鼓勵的態度，因是休閒行程，個人量力而為，走多少，算多少，不會逼迫，也不用逞強。
因咱登山協會，不屬於高山登山隊伍，而是普通登山隊伍和親子登山隊伍的綜合體，安全第一考量外，寓教於樂，運動健身，敦親睦鄰，端正風俗，尊老敬賢，社會和諧，都是咱協會的意旨。走出戶外，走進山林，勇敢向前行，走出康莊大道，人人健康，人人和樂，延年益壽。
關於你提到的登山杖和雨傘，沒錯，我就僅拿了一根登山杖，不是兩根；內人則只拿了一把雨傘，沒拿登山杖。往年，我是不用登山杖的，雖買了護膝好幾年，也沒去用它，1000、2000米的中級山，海拔落差超過1000米的，對我都不是問題，但109年年初以來，雙膝關節韌帶驟然老化，護膝和登山杖，變成我必備的工具。
雨傘的妙用，僅遮風擋雨、避日曬嗎？你有所不知，它可是女性朋友的必備工具。崇山峻嶺間，雜草叢林中，會有廁所嗎？當然沒有，連暫時遮羞的臨時廁所也沒，400餘人的登山隊伍，延綿有多長，豈只百米、千米，前後落差可達2、3公里呢，途中尿急了，怎麼辦？唯一的山中小徑，沒有其他替代小路，眾人簇擁而行，難道在眾山友面前，解衣寛帶，露出雪白又肥滋滋的大屁股嗎？丟人現眼，多羞人！多丟人！此害羞時刻，千鈞一髮，雨傘就派上用場了，還真非它不行呢。
如果湊巧，除了此山中小徑，還另有叉路的話，協會幹部會擋在叉路口，高喊：「生人勿近，閒雜人等勿闖，男性山友繼續走！」此刻，眾人皆有默契，男性山友有如瓜田李下，低著頭，眼睛不敢亂瞄，也不會白目趨前詢問：「啥事！怎麼呢？男性山友又怎樣？」而是快步離去。假設這位山友白目到極點，協會幹部可會發飆罵人：「看三小！不死拉鬼！你家老婆看不夠啊！」至於女性山友呢？得到暗示，心裡明白，爭先恐後，往叉路走去，各尋草叢隱密處，撩起上衣，脫下褲子，好整以暇，輕鬆解放了。
真不幸，若山中小徑恰好位於稜線上，一望無際，無叉路，無遮蔭，視野挺開闊的，女性朋友尿急了，該怎麼辦？尿憋急了，會死人的！若是男性朋友，好處理，找根路邊大樹幹，挑選人少的一方，不用寬衣解帶，儘速掏槍，快速掃射，半分鐘內，就地方便了。男的不害臊，害女的遠遠的，不敢越雷池一步。至於女性朋友，只好用雨傘，擋在小徑人多的一方，勉力遮羞了。當然，眾人的默契，紛紛別去眼睛，視若無睹，卻也停下腳步。此情此景，忍不住恨自己，沒準備更大支的雨傘，五百萬大雨傘豈非更好？（109年10月25日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