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夢藏東平安歸：（八）僧尼同住絨布寺

逐夢藏東平安歸：（八）僧尼同住絨布寺

作者：吳聰賢醫師

近日的西藏行，鋪出旅遊心得後，引來不少我親朋好友的爭相回應，擇要引幾則證明，並加以說明。有羨慕的：「西藏之旅，好羨慕呢！」雪山、冰川與高原，西藏行確實讓人羨慕，但心動不如行動，願他排除萬難，走上高原雲端，終結那份羨慕。有期待的：「期待成行。大家對於西藏、重慶現況，應該都很感興趣。」有期待，就是有願望，有願望就會實現，願他早日實現心中夢想。有迴響的：「吳科長，我和我先生，108年有去西藏珠穆朗瑪峰大本營，很棒的行程，真的很感動與感恩。」哇塞！未免太厲害了，也太驕傲了！6年前就已西藏行，也去了珠峰大本營，她是先行者，是我的前輩，也是我的引導者，她不羨慕我，反讓我變成了她的羨慕者。有的吃麵喊燒，還追加鼓勵和推薦：「西藏旅遊都行了，張家界更是棒喔！」這位好友剛從張家界旅遊回來，正在興奮中，心情高亢難平復，忍不住好康到相報，暗示著，張家界豈能不去喔！其實，10幾年前，我與老伴已去過張家界了，其風光美景不下於西藏，各有所長，各有極致，均在伯仲之間，至今也讓我回味無窮。

在所有迴響中，有一則回應，讓人感慨，也讓人無奈，對方心有戚戚焉，即刻觸動了我的心坎，我也跟著戚戚焉起來。所謂的對方，是我彰中58群組裡，某位多年要好的老同學，他用私賴回應我，他說：「15天，真的太久了，單人藥師藥局，尤其是健保藥局，老人又多，真的難走開，寄單的百多張，難放下。」他能力強，曾擔任彰化縣藥師公會理事長，我公職期間，多次承蒙他關照，感激不盡。藥師跟醫師一樣，沒有執業年限，百歲高齡仍可執業，他在南彰化家鄉自行執業，開了一家健保特約藥局，由於為人親切和誠懇，加上高學歷和專業，門庭若市，生意興隆，普獲鄉親愛戴，也深受醫師信賴，每天診所寄單的處方箋，就有百餘張，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分身乏術，應接不暇！此外，他還擔任該鄉鎮學歷最高的村里長，犧牲奉獻，服務鄉里，不遺餘力。不要說請假15天或7天，連請個1、2天假，都相當困難。從他的語氣，可猜測出他對15天的西藏旅遊，有多大的羨慕，然而迫於情勢，怎能丟下藥局不管？他的處境，我很能感同身受，我目前也執業中，一週六天，每天要上班，工作和旅遊，孰重或孰輕？真的很難抉擇！兩者間，如何取得妥協和平衡？談何容易！無論如何，我仍然祝福他，哪天能排除萬難，老同學們攜手歡聚旅遊行。你說是不是？

絨布寺，世界最高海拔的藏傳佛教寺院，緊鄰珠峰大本營，不到5百米之遙，就在馬路邊，走路過去，不用5分鐘。這次西藏行，我們沒住宿珠峰大本營，而是借住巴松村的民宿，沒想到，本旅遊團的CEO透露，他曾去過西藏兩趟，一趟阿里，一趟林芝，去阿里那一趟，就借住在絨布寺！住在喇嘛寺院，半夜會有靈魂出竅的感覺嗎？住在海拔5210米高的喇嘛寺廟，深夜是否凍到睡不著？絨布寺名字好記，我把它跟絨布娃娃聯想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沒想到它是有來歷的，它建於1901年，一說1899年，比中華民國開國還早，至今百餘年。據維基百科記載，絨布寺位於中國西藏自治區日喀則市定日縣扎西宗鄉，距離珠峰20餘公里，是一座藏傳佛教寧瑪派寺院，也是僧尼合住的寺院，一起舉行佛事活動，共同在經堂誦經，鼎盛時期，有僧人3百餘人，有尼姑3百餘人；2009年前後，該寺院共有僧尼34人。該寺設有絨布寺民主管理委員會，績效顯著，為此受褒獎表揚，僧尼們經營客店、雜貨店、餐館等等，為朝聖者和旅遊者提供服務，21世紀初，寺院每年旅遊經營收入達30餘萬人民幣。哇！絨布寺也經營旅遊生意，難怪CEO說曾借住在絨布寺。

哇！嚇死人了，超出一般人想像！依據維基百科說法，絨布寺竟然是僧尼同住的寺院，說白一點，就是和尚和尼姑同住一起的寺院，怎會這樣？你相信嗎？我相信！我相信我的直覺，也相信我的眼睛！我必須先表白清楚，我下面的敘述，完全是個人所見，也是個人私自的看法，或許有錯，或許不正確，但無論如何，完全沒有不敬之意，也半點都不敢褻瀆或侮辱。我剛進入絨布寺時，在中庭廂房裡頭，就見到2、3位，穿著一般藏服的中年女性，在陰暗處走動，似乎在準備早餐，也看到一名2歲多的女娃，紅紅的腮幫子，在廂房門口學著走路，也好奇地探著頭看我。踏進寺院殿堂後，我看到一群披著深紅色袍子的年輕喇嘛，約5、6名，理光頭，非常地年輕，15、6歲，甚至13、4歲光景，魚貫地進入唸經堂坐定，我看到他們的側臉，也看到他們的臉龐，清純秀氣到極致，我馬上驚覺他們不是男生，而是女生才對！但這種知覺大翻轉，我簡直難以接受，我不禁懷疑自己的眼睛來！不可能的事！喇嘛都是男的，從來不曾聽過有女喇嘛的！佛教是清淨場所，男喇嘛和女喇嘛混雜在一起誦經，成何體統？我這個老而不死的糟老頭，老眼昏花，意識不清，把廁所看成旅館啦！然而，今日，搜尋維基百科的說明後，沒想到，我是對的，我沒有看錯眼，女生就是女生，女生變不了男生，我絕不會雌雄莫辨，她們全是年輕的小女生！

我來自台灣傳統的佛道教家庭，不分佛教菩薩或道教神祇，只會跟在先母後面，拿著香對拜，行禮如儀，我完全不懂佛教，更遑論西藏藏傳佛教了。「喇嘛」，指的是藏傳佛教中，對男性出家人的尊稱，尤其指具有較高修行和傳法資格的上師或僧侶；若是女性出家人，則尊稱為「尊瑪」，不會尊稱為喇嘛。西藏喇嘛可以結婚嗎？西藏尊瑪可以結婚嗎？按照藏傳佛教教義，出家的喇嘛和尊瑪，不可以結婚，和漢地和尚或尼姑一樣，都是接受戒律的。一個真正的藏傳佛教的出家修行人，除了接受250條比丘戒以外，還有菩薩戒360條，再加上密宗5大誓言和14條誓言，都要接受，並且嚴格執行。西藏喇嘛或尊瑪一定吃素嗎？不一定！藏傳佛教並不強制出家人吃素，因西藏地區的地裡環境，蔬菜相對匱乏，且高海拔地區需要更多熱量來禦寒，所以藏傳佛教的出家人，依教派和個人選擇，有些出家人會吃素，有些則不一定，但通常不以素食為主。然而，越來越多的出家人，開始更傾向於素食。

在西藏寺院中，僧尼同住的情形並不常見，通常會分別居住在不同的寺院，避免不必要的干擾，以保持各自的修行生活。縱然傳統上僧尼分居，但在一些地方，可能會出現一些更開放的寺院，允許僧人和尼姑，共同參與一些宗教活動，甚至在同一經堂誦經，但這仍是少數情況，並且通常會受到嚴格的規矩和管理。絨布寺就是少數開放的寺院，我就親眼見到一群年幼女性出家人，比鄰而坐，近在咫尺，跟在一群男性出家人身旁，在同一個經堂裡面誦經。看那群年幼的小女孩，含苞待放，青春蕩漾，嬌嫩欲滴，清純純潔如天仙，很難不讓人動容。「食色性也」，並非孔子所說，而是出自「孟子•告子上」告子的論點，但誰能反駁？尤其面對那群青春洋溢的年幼出家人，又有誰能動心忍性？我很好奇，絨布寺每年還俗的出家人有幾許？關於絨布寺，下回仍將詳談。（114年7月23日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