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夢藏東平安歸：（三六）世界人才遊羊湖
作者：吳聰賢醫師
羊卓雍錯，位於西藏山南市浪卡子縣，湖水碧綠清澈，湖光山色，非常漂亮，藏人形容它是「天上的仙境，人間的羊卓」。羊卓雍錯為何是藏區三大聖湖之一？維基百科說，因藏傳佛教認為，羊卓雍錯是龍女的化身。何謂龍女？「妙法蓮華經（簡稱法華經）」記載，龍女原是娑竭羅龍王三女兒，叫善女龍王，修法成佛，但仍以龍女身，乘願而來，協助觀世音菩薩救度眾生。閩台地區的佛堂觀音圖，站在觀世音菩薩旁之年幼仙女，童女身貌，即是龍女；另側則是善才童子，兩人脅侍左右，輔佐觀世音菩薩。此龍女與善才童子，又合稱金童玉女。幼年，我彰化市小西巷老家，神龕牆壁正中央，就貼有觀音圖，左鄰右舍，大半家庭也都如此，此觀音圖必然有金童玉女，脅侍兩旁。不管是佛教，還是藏傳佛教，觀世音菩薩是重要的神祇，受我大學同學影響，我每逢遇上困境，都會默念「白衣神咒」，祈求觀世音菩薩保佑。
關於觀世音菩薩，藏傳佛教常會提起此神尊，此次西藏行，參訪各寺院也是重點之一，幾乎每家寺院都有供奉觀世音菩薩，似乎沒有例外，且居於顯著地位，我都雙手合掌，虔誠膜拜。74、75歲老頭子，還能祈求什麼？無非身體健康，闔家平安，國泰民安，更祈求人生走得順遂，千萬不要是兒孫的負擔。你是否還記得我前述？松賛干布，是吐蕃雅魯王朝的第33任贊普，贊普意指皇帝，他也是吐蕃帝國的創立者，他採用聯姻方式，迎娶大唐文成公主為妃，也迎娶尼泊爾赤尊公主為妃，由於松贊干布受藏人愛戴，愛屋及烏，兩位公主也都神人化了。藏傳佛教說，觀世音菩薩曾滴下兩滴眼淚，一滴眼淚化身文成公主，另一滴眼淚化身赤尊公主，兩位公主會嫁來西藏，就是為了度化藏人的。拉薩大昭寺，原本供奉文成公主、松贊干布和赤尊公主泥胎塑像，文革時期被紅衛兵所毀，今日則均已復原重修，繼續護持藏人幸福美滿。
羊卓雍錯會成為藏區三大聖湖之一，除了是藏傳佛教龍女之化身外，另一個原因是某女護法神的駐錫地。在羊卓雍錯的西南岸，浪卡子縣城北10公里處，有一座桑頂寺，屬藏傳佛教香巴噶舉派，該寺是西藏唯一由女性活佛主持的寺院，很特別，很難得，也很具有尊崇地位。何為「駐錫」？這是佛教文化術語，「錫」指的是錫杖，是僧侶隨身攜帶的錫杖，是佛教法器之一，具有驅趕蟲獸、行乞示警、象徵身份地位等功能。初到寺院借住的僧侶，會將自己的錫杖掛在牆上，這稱為「掛錫」，與暫時借住是同義詞。若是「駐錫」，則成為僧侶長期駐留在寺院的意思。歷屆達賴喇嘛駐錫地，是拉薩的布達拉宮和哲蚌寺；歷屆班禪喇嘛駐錫地，是日喀則的紮什倫布寺。此次西藏行，我們參訪了布達拉宮，也參訪了紮什倫布寺，似乎沒有參訪到同在拉薩的哲蚌寺，有嗎？我們曾參訪過的絨布寺，緊鄰珠峰大本營，有女出家眾和男出家眾，混雜在一塊，同在一個經堂裡，一起誦經，可以確定的是，不管某位女出家眾多資深，佛法多厲害，也永遠當不了絨布寺的女住持。
人怕出名豬怕肥，關於羊卓雍錯的神話傳說，旅行社、旅遊雜誌和部落客，甚至官方佈告欄，有甚多說詞，網路上比比皆是，終歸是道聽塗說、捕風捉影、穿鑿附會、憑空杜撰，我不提也罷。對藏族來說，由於藏傳佛教的影響，從小先入為主的觀念，羊卓雍錯是神聖的地方，但對中國內地人或台灣人而言，沒有多少神聖的感覺，只是藍天白雲，湖光山色，湖水碧綠，清澈見底，美得太神祕，也美得太漂亮，令人瞠目結舌，讓人目瞪口呆，嘴巴講不出半句讚美的話來。這是人生必得打卡的地點，更是拍照存證的好地點，不拍照只會後悔和痛苦。羊卓雍錯不是西藏最大的湖泊，面積638平方公里，湖岸線總長250公里，卻也大到無法讓人繞湖一圈，若一天徒步25公里，要連續走10天，才能走回到原點。
雖說，來自四面八方遊客，總有數千人，擠爆了湖邊，人潮洶湧，但本團隊友們，被稀釋了，也被衝散了，看不到半個人，我可以幫老伴拍照，老伴也可以幫我拍照，但倆人合照就有困難了！怎麼嗎？此刻，老伴看到身旁一位年輕小姑娘，大陸內地人，用打坐的方式，獨自一人坐在湖邊，面向湖心，好像沉思般，靜默不語，若有所思地，欣賞著湖光水色。老伴不假思索地，上前打招呼：「小妹妹！能請妳幫忙，幫我倆拍照嗎？」大陸旅遊就是這個優點，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擔心語言不通。非常清秀可愛，俏麗短髮，皮膚白皙的小女生，18、19歲的年紀，大不了20歲上下，身材修長，比我老伴高些，接近164、165公分高，面帶微笑，欣然點頭起身。非常有趣的，她不僅隨和，也非常地開朗，她不僅幫我倆拍照，還很有自信地，當起了專業攝影師，指導我倆如何擺姿勢，四肢和手指頭如何擺放，倆人如何緊密依偎坐在湖邊，如何從我倆背後拍照等等，不僅是開朗，還更顯得豁達、樂觀和爽朗，說外向嘛？又不挺外向，應該說是秀外慧中吧？總之，這位小女生的個性，很不一般，很不平常，那種品行和氣質，使人感動，讓人喜歡，也令人著迷！
小女生，學生模樣，也學生打扮，腳穿白色球鞋，下身穿淡紅色長褲，上身穿白色運動服夾克，戴著細框眼鏡，頭戴漁夫帽，顯然也是遊客，卻獨自一人，沒看到其他夥伴，很好奇她是怎麼來的？禮尚往來，也是投桃報李，既然她只一人，老伴自然也幫她拍起照來。邊拍照，邊閒聊，她開朗地說，說她來自東北，仍在唸大學，很喜歡西藏高原，更喜歡高山湖泊，所以獨自來旅遊了。相處了10幾20分鐘，雙方很有默契，也相談甚歡，她剛離去時，我忍不住低聲告訴老伴：「這個小女生，很不簡單，獨立、爽朗、開朗又豁達，且很有分寸，是難得的優秀人才，走到哪裡，無論是國內或國外，甚至是世界，都有她發揮的舞台，未來必是人中龍、人中鳳，出類拔萃之人！」老伴聽我這一說，很有同感，捨不得她離去，雖已離去20幾步遠，她走路輕快，似乎走著小舞步，老伴盡快喊住了她，包括另兩位團員，大家衝上前去，與她拍照留念，始依依不捨地讓她離去。我內心默默地祝福她：「中國未來的優秀人才，加油吧！翱翔吧！世界是妳的！」
中國大陸有著名的「軍工七子」，或稱「兵工七子」，即所謂的國防軍工背景的高等學校，包括北京理工大學、南京理工大學、哈爾濱工業大學、哈爾濱工程大學、西北工業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和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在兵器、航空航天、材料、核工程等領域，具有突出優勢，為中國國防事業發展提供了關鍵人才和技術。不少優秀人才，剛從學校畢業，即刻進入國家機密研究機構，從事獨步全球的高科技研發工作，為國防軍工事業奮勇前進。這位來自東北的小女生，會是哈爾濱工業大學學生嗎？或是哈爾濱工程大學的學生？（114年8月27日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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